“多谢大人替我凯里军民解忧出气!”罗通带领当地众位官员再次向鲁钦行礼谢拜。
在明末,尤其是崇祯年间,朝廷官员处理投降的叛军和农民军的政策十分混乱,效果有好有坏。有剿,有抚,有剿抚并重,还有养寇自重的。反正效果一般,此次鲁钦下令不要俘虏不只是替战死的凯里军民出气报仇。因为这些叛军并非善类,都是些桀骜不驯的土人,养着既浪费精力和粮食,放了不仅不会对你感恩戴德,还会放虎归山,再次加入叛军作乱,不如杀了一了百了。
不提鲁钦等人进城如何商谈,把画面再次转向叛军。
怕死的叛军头目带着仅剩的一千来号叛军一路疾行,一点也不敢休息,就怕官军会一路穷追不舍的追上来干掉自己,一路上提心吊胆。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直到他带人连续逃跑了几十公里后,跑回了安邦彦设立在贵阳和凯里之间位置的叛军临时大营,也没见着一个官军在他屁股后面出现,就连个影子都没有。
叛军首领安邦彦的大账内,逃跑的叛军头目跪在大账中间,正向坐在大账上首的安邦彦请罪。
“大王,都怪小人无能,没能在朝廷援军赶来之前完成您布置的任务,请您责罚。”
“哦?那你说说你是怎么败的,此次折了多少人马。”此时,还不知道损失了多少人的安邦彦,面无表情装深沉的坐在虎皮座椅上问着话。
“大人,都怪小人怕手下损失太大,前三日没有尽全力攻打凯里城,打算实施一下疲兵之策,以精锐对疲兵以逸待劳直接拿下凯里城。却没想到官军的援军来的太多太快了,两万多官军居然卑鄙无耻的偷袭我军后营,导致我军被前后夹击大败而归,只剩下一千一百余人逃回大营。大王,小人罪该万死啊!请大王降罪惩罚!”
“什么?还剩下多少?你怎么不去死?”原本还稳坐钓鱼台似的安邦彦顿时就坐不住了,当时就猛的一下蹦了起来,来了一个三连问。
“大王息怒!”坐在两侧看闲景的手下赶紧一起上前,边劝喊边拦住大发雷霆就要拔刀出鞘的安邦彦。
一万多人出去,结果就剩下一千来号人回来,搁谁身上谁不生气。要知道,在历史上的天启四年十一月份,也就是今年,安邦彦就会驱兵三万余人,渡过三岔河,攻打普定城。想想七个月之后,叛军头头安邦彦才带着区区三万人就去攻打普定,说明叛军的兵力实在不多。折损了八千多人,安邦彦不急眼才怪。
“来人,把他拖下去给老子砍了!大卸八块!你大爷的,你怎么不死在凯里城下,还有脸跑回来。”
“大王饶命啊!我可是您的亲侄儿啊!大王…”求饶的话语还未喊完,这个龙套头目就被两名叛军拉出大帐砍掉了脑袋。
“大方之战之后,官军只剩下一万来号人。既然此次官军能派出两万多援军来救援凯里,那么贵阳城此时现在要么兵力空虚,要么就还有不少援兵坐镇。本想着试试汉人的声东击西之计,没想到首仗却折戟沉沙,形势有些不妙啊?来人,贵阳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