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已有三岁,自是明白爹娘所言,但偏装作不解,紧握蓝思追抹额不放。
他们怕如此会养成恶习,难以更改。
虽心有不舍,仍狠心责罚,令其长记性,免其长大后不知深浅,取下蓝思追抹额。
可金凌适才心不甘情不愿跪在蒲团上,尚未认错,便被蓝思追扶起。
蓝思追温柔笑道:“无妨,阿凌若喜欢,抹额给他我也情愿。”
见此状,江厌离与金子轩不再劝言,只当二人年幼,不识命定之人为何,待年长些再教。
然而,自江厌离被急召回莲花坞后,金凌便在家中哭闹要娘,纵蓝思追百般安抚,亦未停止。
往昔,金凌哭闹不休时,蓝思追总会变换形态安抚,每每皆成效显着,唯有此次毫无作用。
或因江厌离离家太久,金凌年幼,离不得母亲,故而哭闹不止。
无奈之下,金子轩只得快马加鞭携金凌与蓝思追至莲花坞寻江厌离。
早知当初应与江厌离一同归来,如此金凌也不会搅得轩王府不得安宁。
途中,他们恰遇聂怀桑携蓝景仪游山玩水,念及无事可做,便一同相随。
关于封锁魏无羡部分记忆之事,江澄毫无保留地告知了众人,希望听取众人意见后再做决定。
此事影响重大,众人一时也难以决断。
魏无羡尚未成长到那般地步,此时下定论为时尚早,观察一段时间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聂怀桑轻摇折扇,侧目忽见一旁的蓝景仪似乎在欺负蓝思追,他当即厉声道:“景仪!不可欺负弟弟。”
蓝景仪哀怨地看向聂怀桑,“我没有!”
聂怀桑用折扇指着他手中之物,问道:“那你为何扯着思追的抹额?”
蓝景仪连忙松手,嗫嚅道:“我只是看看,思追的抹额和我的是否一样。”
他不说,江澄都未察觉,蓝景仪不知何时已戴上了魏无羡赠予他的那条抹额,倒是有些前世的模样了。
看着三个小的又玩到一起,不禁慨叹他们缘分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