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忽传侍从的声音,特来传唤二人前往大殿用晚膳。
蓝忘机本欲翻书查看,或许能从中得知是何人之物,无奈,只得暂且放下,待归来再阅。
二人同赴大殿,诗集册便被留于桌上。他们开门时,一阵风吹过,掀开了桌上的书,其中似乎并无文字。
大殿喧闹异常,只是蓝忘机与蓝曦臣惯守宫中规矩,食不言已成习惯。但此处毕竟是他人府邸,二人不好多言,唯有静默倾听。
其实殿中喧闹不休的,也只有那三个小的而已。相较之下,魏无羡都算是安静的。
起初蓝思追也挺安静,端坐桌前自顾吃饭,模样酷似蓝忘机与蓝曦臣。
可金凌与蓝景仪过于闹腾,蓝景仪又时不时跑来拉他一同玩耍。
他本是个老实孩子,终被蓝景仪带偏,弃筷而去,与之嬉闹。
聂怀桑与江厌离虽有规劝他们,终究徒劳,他们上一刻答应的好好的,不再嬉闹,结果转瞬即忘。
一餐用罢,余人皆饱,三个小的方觉饥饿。
虞紫鸢见江厌离给金凌喂饭,无奈道:“阿离,往后可不能如此纵容孩子,养成习惯便难改了。”
江厌离道:“晓得的,只是今日景仪在,阿凌才闹了些,平日与思追一起,还是很乖巧的。”
蓝思追不知何时至虞紫鸢身侧,小手拽其衣摆,道:“阿凌很乖的,不要说阿凌坏话。”
虞紫鸢微惊,“如此年幼,便晓得要护短了,谁教的?”
江厌离思索片刻,摇头道:“思追自修炼成人后,便一直护着阿凌,我与子轩教导阿凌时,但凡语气稍显得凶了些,他都要阻拦。”
金子轩看向另一侧坐着的魏无羡和蓝忘机,沉声道:“是啊,着实不知思追究竟是学的谁,明明他们都未曾抚养过他。”
“我反倒认为这是天性使然,景仪一直由我和陛下教养,你看他像我们二人中的谁呢?整日里,除了给我惹事,再无其他本事。”聂怀桑看着蓝景仪,满脸愁容。
皇帝政务缠身,蓝景仪对他并不太亲近。反倒是喜欢跟着聂怀桑四处奔走,游山玩水,没一点作为太子的自觉。
这些年,聂怀桑可谓是含辛茹苦将蓝景仪抚养长大,如今活脱脱的像个被孩子折磨得近乎癫狂的怨妇。
江厌离轻笑着,说道:“或许是他们上辈子的记忆没忘干净呢!阿羡曾言,他们前世便常常相聚,除他们三人外,似乎还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