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景仪见聂怀桑一脸严肃,用力点头,“知道了怀桑哥哥,我定会守好堂叔的。”
聂怀桑轻揉他的头,“甚好,他就交予你了,我去去便回。”
言罢,他便将蓝景仪留在兔族部落,独自离去。
他先是去了青丘狐山,欲直接找藏色散人和魏长泽处理此事。
可到了青丘,却四处不见其踪,摸了把山洞中桌上的灰尘,应当已离开半月有余。
没有藏色散人和魏长泽,他只得前往莲花坞寻江枫眠和虞紫鸢。
而今魏无羡尚未全然恢复,妖界之事,只能仰仗这两对夫妻处理。
然而,他未曾料到,千辛万苦抵达莲花坞,却被莲花坞的侍从告知,江枫眠和虞紫鸢早在半月前便出门了。
问其去向,侍从们皆摇头,无人知晓他们去了何处。
聂怀桑欲哭无泪,能处理妖界大事之人皆不知所踪,唯一能找到的还失了当下记忆。
回到京城,他坐在茶楼里望着在兰室听学的魏无羡,沉思良久,终是未去寻他。
即便将此事告知魏无羡和蓝忘机,他们或许也无能为力,甚至可能会受牵连。
或许是他唉声叹气过于惹眼,江厌离来到他身边,问道:“聂小公子因何事烦心?”
聂怀桑换上那副怯懦模样,缩着脖子,小声道:“并无他事,只是近来公务缠身,有些疲惫罢了。”
江厌离面露苦色,忧心忡忡道:“这两日我心中惴惴不安,总觉得阿澄遭遇了不测,聂小公子近日可曾见过他?”
闻言,聂怀桑稍感惊愕,强作镇定,佯装出茫然不知的模样,“未曾见过,兴许又与二哥外出游山玩水了吧。”
江厌离眉头微蹙,“若是当真出去游玩了,他理应来告知我一声,可他消失的这几日,从未来寻过我。”
往昔她身为妖时,尚能通过感应江澄的气息寻觅其踪迹。
可如今她只是平凡常人,再也无法感知到弟弟的气息了。
唯独这血脉相连,让她依旧能觉察到江澄状况有异。
聂怀桑轻摇折扇,试图平复自己紧张的心绪,宽慰道:“不必担忧,有二哥在,他想必不会有什么危险,况且江兄浑身是毒,谁敢轻易对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