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话后，我吩咐人把她们单独看管。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有一个姓刘的接生嬷嬷主动招认：内务府副总管姜忠敏，给了她五十两银子，让她谦贵人生产的时候做些手脚，让谦贵人吃些苦头，以后不能再有孕。若勉下的是公主就算了，若生的是阿哥就找机会动手除掉阿哥，若能除掉阿哥另给100两赏银。

第二日，周宁海回来了，查到刘嬷嬷侄子家最近突然发了一笔横财。还查到一个姓章的乳母，章乳母有个邻居卖鱼，每日将卖剩下的鱼送给章乳母家吃。章乳母进宫后，邻居就搬走了。周宁海怀疑那些鱼有问题，可惜没有证据无法查证。

入夜，黄规全悄悄绑了姜忠敏交给我审问。老规矩，我在前头亲自审问，周宁海在后头查验核实。

“不想当总管的副总管，不是好副总管，姜副总管好心性啊。可惜你跟错了主子，竟妄想与本宫作对。本宫给你两条路，一直接杖毙拖去乱葬岗，二归顺本宫为本宫所用。”

一般都是穷苦人家没法子了，才把孩子送进宫当太监，太监无依无靠无后，平常的太监这时候已经哭着喊着选第二条路了，姜忠敏竟然保持沉默。

很快周宁海送来了答案，姜忠敏与绘春相好，俩人是同乡近邻自幼相识。

自周宁海进屋，姜忠敏的眼神就变了，攥紧的拳头微微发抖。

我轻笑一声：“你倒是个硬骨头，哪怕送去慎刑司也能扛两天。就是不知道绘春这小身板能扛几天啊。”

“贵妃娘娘，奴才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迁怒旁人。”

我正颜厉色，怒喝道：“本宫给了你两条路，除此之外你没有别的选择，本宫实话告诉你，别指望皇后能来救你，皇后尚且自身难保。你选哪条路对我影响不大，对绘春影响就大了。姜总管良禽择木而栖啊。”

沉默，又是沉默，在我耐心即将耗尽的时候，姜忠敏磕了一个响头：“请贵妃娘娘高抬贵手放过绘春，奴才愿听娘娘使唤。”

为表诚心，姜忠敏把他知道的眼线列了个名单出来。很好，有了这个名单，就可以把皇后的情报网一网打尽了。

皇后的眼线遍及六宫，我借着送东西的名义，给承乾宫、咸福宫、储秀宫、启祥宫送上一份名单。

齐妃葬入景陵后，皇上下令整修了长春宫，还让宝华殿的师父做了几场法事。三月二十，谦贵人生下六阿哥，皇上赐名弘曕，谦贵人晋为谦嫔，赐居长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