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在一旁说道:“如此看来,还是那三位城府深啊。”
颂芝不以为然“嘁,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小丫头罢了,说什么城府不城府的,在咱们娘娘面前,什么牛鬼蛇神都得现行。”
这些年我已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只面带微笑,静静地听她俩拌嘴。
请早安之时,顺嫔姗姗来迟。顺嫔今日穿的是绛红色披风,上面绣着寓意多子多福的石榴纹样。
顺嫔解开披风,顺手递给宫女,扭着腰肢儿盈盈一拜“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惠贵妃蹙眉,正待发作,却被唯恐天下不乱的裕妃抢了先。
裕妃阴阳怪气地讥讽顺嫔“呦,顺嫔今日怎来的这般迟,莫不是昨晚侍寝又累着了?哦,本宫记岔了,昨晚是皇后娘娘侍寝,不是顺嫔啊。”说罢,毫无风度的捂嘴大笑。
自小产后,裕妃便破罐子破摔,像个疯狗一样,逮谁咬谁,只图自己痛快,绝不理会旁人死活。
顺嫔看着笑的花枝乱颤的裕妃,微微一笑朱唇轻启“裕妃娘娘说笑了,嫔妾年轻难免贪睡,这才误了时辰。臣妾倒羡慕裕妃娘娘,年高德劭资深望重,既不必侍寝,也不会贪睡。”
裕妃没想到顺嫔会明晃晃地讥讽她,年老色衰,无宠无爱。裕妃大怒,重重一掌拍在桌子,指着顺嫔骂道:“大胆顺嫔,你竟敢嘲讽本宫,你眼里可还有长幼尊卑。”
顺嫔无惧裕妃,轻飘飘说了一句“常言道,上行下效。嫔妾不过是效仿裕妃娘娘言行罢了。”
裕妃说不过顺嫔,一时气闷,跪倒在地上,边用帕子抹眼泪,边可怜兮兮地说道:“顺嫔不过刚进宫,就敢骑到臣妾头上,还出言不逊讥讽臣妾年老色衰,皇后娘娘一定要为嫔妾做主,为这些老人们做主啊。”
裕妃跪在左侧哭嚎,顺嫔一脸无畏直挺挺地跪在右侧,余下的妃嫔或是目瞪口呆,或者彼此交流眼神,或是一脸兴奋地看热闹。
我看向惠贵妃,敬贵妃“敬贵妃,惠贵妃,你们怎么看。”
惠贵妃沉声开口:“皇后娘娘,臣妾觉得今日之事是裕妃出言讥讽顺嫔在先,顺嫔虽是正当防卫,却有言语失当之过。裕妃挑起争端,顺嫔闹大争端,臣妾觉得两人都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