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天我没去留仙坊。可惜!”
“就是!要不是家里的那只母老虎。”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两人相视哀嚎一声。
李玄通端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边喝着边听着他们的谈话。
“钱兄,听说王大人爱好别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一个嘴角沾着脂粉印的人坏笑道。
“我也听说了,最近这《秦王破阵乐》可是流行的很呢。就连九流的勾栏瓦舍小倌都会唱上两句。”
最开头说话的那名食客感受着众人疑惑的目光,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故意咳了两声,清清嗓子。
“那自然是!你们是不知道啊。王大人刚进去点名就要听宁头牌的曲子。”
“宁头牌你们知道吧?宁锦儿。那琴艺可是一绝。”
众人催促道:“自然知道,阿兄快讲吧。”
“行行行,接下来就是王大人上二楼打黑鹰卫那事,你们也知道。我不多讲。直接说他进屋之后。”
“鼓乐声大作,那慷慨激昂的琴声让留仙坊所有人都惊了,皆如痴那曲声之中。一曲作罢,只听那房中传来隐隐的哭泣之声。”
“不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哭泣,而是那种...那种...”食客斟酌字眼道,“发自内心悲伤的哭泣。”
“什么!这么牛逼。”
众人为之起敬,皆高呼一声。
“王大人真乃奇人也。”
噗嗤...
李玄通刚入喉的酒差点喷了出来,刚开始还一本正经的,忽然一下子车轱辘就碾到脸上了。
“这王九麟不一般啊。”他沉思道。
猛然间李玄通想起在城门口时,迎接队伍里好像就有一群锦衣卫。他清晰地看着那个年轻的副千户踹的那一脚,蹦出来说着胡话的百户。
幸亏了那场闹剧,不然最后都没法收场。
回想起画风可爱的锦衣卫,李玄通喃喃道:
“怪不得都督让我去镇抚司看看,里面大有玄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