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欺骗我？”姜肆质问道。

摆渡人面对姜肆的质问，脸上却又露出一抹不忍和内疚，这让姜肆都觉得有些惊讶。

“对不起，对不起……”

摆渡人此刻的模样与刚才狂热的态度判若两人，她就好像是极度矛盾的个体。

一边为了自己的自由不惜利用谋害他人，但却又保持着一种潜在深处的善良。

“好了，你走吧，那令牌的作用你应该知道。”昭月开口。

摆渡人闻言，深深的看了一眼姜肆，随后满眼愧疚的走了出去。

待到对方出去后，昭月便走到了青焱寒流前面，“摆渡人要想不被死气怨气邪气阴气所侵染，就需要拥有极度纯洁的灵魂。但你也看到了，即便是如此纯善的人，亦会被现实所改变。”

“所以你打算杀了她？”姜肆看着对方淡淡开口。

却见昭月摇了摇头，“人的性格作为固然会受时间环境等因素影响，但若能保持本心，那么便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而我深知人性，所以才会一直利用于她。或许在你看来，许多大能人物，总是无情，以万物为棋子。但实则走到了更高的地方，就更加看重另一种东西，因果。”

说着，昭月扭头看向了姜肆。

“我与她之缘仿佛冥冥之中，所以那令牌之中蕴含的死气，并不会杀死她，而是会使其陷入沉睡。

待到我离开之时，我会带上她，并赐她一场机缘，也算是了却因果。”

姜肆与昭月目光相对，旋即叹了口气，“原来如此，看来你我之间也有这样的缘分。”

他在看到那令牌之时，就察觉到了异样，但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在蜕变之后，他对于世界本真气息有了深刻的感悟，所以才能够知道那令牌之中封存着一股十分隐匿的死气。

“接下来，才是你此行的真正目的地。准备好了吗？”昭月开口，姜肆却是有些诧异。

“真正的目的地？”

“待会儿，你自会明白。”昭月回应，下一刻，一道来自于昭月的本源气息便自其眉心飞入到姜肆的识海之中。

“你是天胎，现如今已经蜕变，拥有了夺气之姿，那便尝试着，去接触这青焱寒流吧。”

姜肆听到这句话后，有些犹豫，但还是走了过去，伸手触摸到了那青焱寒流。

下一刻，一股浓郁无比的死亡寒气裹挟着某种大道气息将姜肆整个人都侵染。

冰冷之意，瞬间就将姜肆同化，他只觉自己要化作那邪龙族亡魂一般，成为这青焱寒流的养分。

“往前走！”这时，姜肆的识海之中，昭月的声音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