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老刘牛,我们去休息,明天还要早起去卖艺呢。”
陈怀安说完走向了草棚,在的草垛上,老牛在他的后面,躺在他身边。
秦芸看着一人一牛,觉得他们好生自在,如果可以,她也想过这样的生活,虽然贫穷,但很自由。
不过现实却不允许她这样做。
陈怀安躺在草垛上,天空开始下雪,陈怀安透过草棚上的漏洞望向天上皎洁的银月,他不知道今夜的月,全是老牛告诉他的。
此刻,万籁俱寂,除了洗碗时发出砰砰的碰撞声。
雪在此刻下得很大,雪压的草棚发出簌簌的声音,而一首关于雪的诗脱从陈怀安口中说出;
“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此刻虽然不是竹,但此番此景却让陈怀安脑中闪过了这首诗。
而正在洗碗的秦芸听到这首诗不由得愣了一下。
她几乎下意识说出,“好诗。”
秦芸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意识到不对,她慢慢的转过头看向陈怀安,故意把洗碗的声音弄得很大,就是不想让陈怀安听到她的动静。
但躺在草垛上的陈怀安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依旧静静的望着繁星点点天空。
秦芸见此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听到。”
但,身为瞎子的陈怀安怎么可能没有听到?
他只不过是懒得去问罢了,他刚才想同一个问题。
不管女皇是出于何种目的靠近他,他只是一个瞎子,而一个瞎子对她来说又有何用?
想到这些的陈怀安便决定不管秦芸了,是好是坏,自有时间可以定夺,无需他多关心。
陈怀安惬意的躺在草垛上,秦芸也在此刻洗完了碗,她曾与士兵们一起出生入死,这些技能她还是会的,至于她说的刺绣,也是她幼时她娘亲教她的。
不过,她也不指望用这个来赚钱,毕竟她不差钱。
陈怀安没有听到瓷碗的碰撞声,便猜测她已经洗完碗了,于是说道:“那里便是我的房间,可能有点冷,里面有我衣物,你可以盖上。”
陈怀安说完用手指了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