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九霄目光微眯,凝视着赢启,再次发问:“朕听闻的情况并非如此,是怎么回事呢?”
轰!...
赢启识海之中轰然震荡,情形危急!
huangdi如此质问,显然是要问责于他。
赢启立刻恭敬地躬身回应:“微臣不明其理,恳请陛下赐教。”
赢九霄目光如炬,那张坚毅苍老的面庞上满是对子弟不成材的痛心疾首之色。他袍袖一挥,冷声道:“有何不明白的,所做的事情,难道还不敢承认么?返回东宫,给我闭关反省半月!”
赢启身形微震。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他惊愕不已,对于东宫而言,半月的闭关无疑将引发重大反响。朝中的大臣们一旦看到东宫太子遭此幽禁,必定揣测huangdi对太子存有不满之意,最终可能演变成朝廷内的权力斗争。
赢启辩解道:“陛下,微臣冤枉,此事微臣并未参与……”
“住口!”
赢九霄厉声呵斥:“滚回去闭关反省,否则,朕定不轻饶你!”
赢启心中一凛,他清晰感受到赢九霄的怒焰,遂决定此刻最好还是遵从旨意离去。
赢九霄不再理会赢启,下令道:“赢三,将陶商押入天牢,陶家一族抄没,流放至西域边陲!”
“领命!”
赢三的声音响彻大殿内外。
赢启刚踏出宫殿大门,便听见赢九霄的命令,身形再度颤抖,此刻他终于明白事情原委所在——陶商!
定是因为陶商的缘故,否则 huangdi 又怎会下令拘捕陶商?
唯一的解释,便是江羽!
huangdi 绝不会平白无故地处置一个小小的陶商,能够让 huangdi 施以重手的原因唯有江羽。然而今日,刚刚发生回春堂之事, huangdi 就雷霆一击,速度之快令人瞠目。
赢启暗自咒骂陶商愚蠢,竟牵连到自己。然而此时此刻,面对 huangdi 的雷霆之怒,任何辩解都是徒劳,唯有先行返回东宫再说。
赢启匆匆离开皇宫,回到东宫时,只见一位中年男子快步迎了过来。
此人名叫魏怀英,乃是赢启身边的智囊,在东宫担当太子詹事一职。
魏怀英神情焦急地道:“太子殿下,适才黑冰卫前来,将留在东宫的陶商带走。微臣上前询问,却被黑冰卫之人喝止,他们气势汹汹地离去。”
赢启沉声道:“那是父皇的意思。”
二人步入殿内落座。
魏怀英皱眉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赢启脸色瞬间变得狰狞,愤然道:“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那个陶商那笨蛋搞出来的祸端。他指使徐半夏去回春堂生事滋扰,哪知徐半夏反被江羽一顿臭骂,颜面尽失,一败涂地。”
“结果陶商这厮今晚又找上门来,鼓动本宫进一步对付江羽,并提议动用江湖势力向回春堂施压。我们正在商量对策之际,父皇突然宣召我进宫。”
“谁知刚踏入宫门,就被父皇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罚闭关反省半月。魏先生,如今对我东宫而言,形势极为不利啊!”
魏怀英闻听此言,脸色骤变,眉头紧锁。
身为皇子,岂能不承受世间讥讽?然而,对于东宫而言,被赐令静心修炼反省,此乃皇家对他的不满昭然若揭。
朝廷之中必会因此举而暗潮汹涌。
魏元清沉声说道:“本来皇子在朝中便受到诸多束缚,雍亲王更是步步紧逼,不断排挤,使皇子陷入极其不利之地。现今又被赐令静心修炼反省,雍亲王那边恐怕会借此机会发难,进一步削弱皇子的势力。”
嬴渊紧握双拳,冷声道:“世人皆称父皇睿智神通,但我却看不清他何以睿智神通。对我这位皇子,他严厉苛刻,甚至扶持嬴祯针对我,制衡于我。我在何处享受到了作为皇子应有的权威?实在可恨!”
魏元清忙劝诫道:“殿下请慎言。”
“慎言?”
嬴渊目光凌厉,愤慨地反驳:“我还需如何慎言?有时,我真的想直接反了。毕竟我大秦历朝历代,也不是没有揭竿而起之人。”
“殿下,慎言!”
魏元清目光炯炯,严肃地喝止道:“殿下当前处境如此,再提这些已无意义。目前首要之事是如何应对。江尘那里不能再招惹,否则必将引来天子震怒。江尘乃夏国仙门高徒,天子定会重用,我们应尽力与其交好。”
嬴渊沉吟片刻,道:“想要与他交好,绝非易事。倘若我登基为帝,第一个要杀的就是江尘,斩其满门以泄心头之恨。”
魏元清拧眉,觉得嬴渊此举稍显失态,慌了方寸。
待嬴渊一番宣泄后,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他语气深沉地道:“魏先生,你看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即便闭关修炼,也要考虑应对之策。”
魏元清松了一口气,至少嬴渊还保留了几分理智。他回答道:“殿下,想要令天子息怒,唯有与江尘缓和关系,化解矛盾。一旦天子得知殿下与江尘关系转好,自会对殿下有所赞赏。无论殿下的心中有多少愤怒,有多少不甘,此刻都只能尝试亲近江尘。”
嬴渊紧握又松开拳头,沉声道:“魏先生,你说该如何接近他?”
魏元清建议道:“虽天子命殿下闭关修炼,但却并未禁止殿下接待宾客。微臣明日清晨将亲自前往江府,拜会江尘,并邀请他前来东宫做客。一方面,殿下可以设宴答谢江尘此前击败燕长歌的事迹;另一方面,则主动聘请他入东宫效力。”
嬴渊点头赞同:“好,那就依先生之计,辛苦先生了。”
魏元清回道:“微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