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道:“谢兄,多余的话语不再多言。来,以酒释恩仇。”
“好,以酒释恩仇。”
谢玄宽慰地叹了口气,举杯共饮,与江羽一同干杯。酒后,谢玄心无挂碍,转而与顾喜、顾长策等人谈笑风生。
众人畅谈,气氛热烈无比。直至午时将尽,酒宴才告一段落。谢玄缓步离去,江羽暂居顾府休憩。他于后院屋内坐下,执笔书写家书。
“玉瑶吾妻,见字如面。”
“自离咸阳以来,思念如潮涌。人言心安之处即故乡,你在咸阳,我心亦在咸阳。金陵虽繁花似锦,却不及你在我身旁的一瞬。”
“此刻,心中涌动一曲小令。”
“何谓相思?独酌,长亭,对月空。是否能更具体,冷月,孤风,却含深情。还能再具体吗?想你!”
“珍重身体,静候我归。”
江羽信毕,便寻到顾长庚,请他安排信使传递家书。家书送出后,江羽小憩片刻,醒来时已近黄昏。梳洗完毕,仆人禀报:“江先生,大公子求见。”
“请他进来。”
江羽吩咐道。
不多时,顾长策步入视线。
顾长策年方二十八,是顾喜的长子。在他十六岁那年,顾长策降临世间。尽管年岁高于江羽,但在江羽面前,他始终保持着敬意。
顾长策行礼道:“师叔祖。”
江羽问:“有何事请教?”
顾长策一脸郑重:“我有一事关乎家族兴衰,欲向师叔祖求教。”
江羽道:“但说无妨。”
顾长策道:“顾家长久以来用心经营,父亲更是耗尽心力。然而相比谢家,我们仍有很大差距。若要顾家超越谢家,又该如何行事呢?”
江羽挑眉,对顾长策的问题略感惊讶。问题虽然宏大,但也揭示了顾长策的雄心壮志。
这是一个有抱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