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琦岛上,忻都坐在军帐中脸色不善的看着跪在地下的医官:“你说疫病已经控制住了?那为何近日还是不断有士卒上吐下泻?!”“回将军,得了疫病的士兵都已经让他们在一角岛附近的船上待着了,军中疫病已经控制住了,现在这些上吐下泻的士兵只是水土不服导致。”“放屁,我大元勇士平时不善海战,不服与水本将军倒是能接受,那些高丽士兵原本就是海军,怎么可能也会不服与水!”那医官哭笑不得的磕头说道:“将军,水土不服不是不服与水,这也是病症的一种,和是否善于海战没有关系。”“本将军不管这些,现在你速去想办法解决士兵上吐下泻的问题,南路军已经派人前来知会,过几日就要前来汇合,即时本将军需要大军能立刻出发进攻扶桑!若是办不到,休怪本将军砍了你的头!下去吧,金方庆!”

金方庆听到忻都喊自己,立马从门外走了进来:“将军?您叫卑职?”“没错!本将军让你去统计还有多少可战士兵统计出来了吗?”“回将军,差不多统计出来了,如今我大军战船还余约500艘,工匠水手和战兵一起加起来还有约2万5千余人,其中纯战兵约1万8千人,元兵有1万2千人左右。”忻都皱着眉头:“才这么点兵力了吗,当初强攻海岸线损失这么大吗?”“回将军,当初强攻海岸线损失极大,后期军中疫病又损失战兵约3000人,这3000人都派了船留在一角岛附近海域,不过据卑职观察,海岸线的扶桑兵应该数量也不多了,远远没有刚开始那么多战力,似乎扶桑兵也没有得到任何援兵。”“南路军派来的哨子船说他们有多少人前来汇合?”“回将军,南路军据说还有总数约5万多人的军力,但是不知其中还有多少战兵。”“呵,才5万宋人了吗,宋人真是弱小,据说南路军出发时有十万大军,结果才打了一个港口还没打下来就损失了5万,呵呵,丢人现眼的东西。”金方庆尴尬的笑了笑,并没有接话,忻都斜眼看了看金方庆:“下去吧,好好整备战兵,等南路军那些宋人到了之后就由你们高丽军和南路军当先锋再攻一次海岸,只要你们能攻下海岸线让我大元勇士双脚踏上土地,我大元的1万人足以当10万人来用!”金方庆躬身走出房间,看无人注意自己,撇了撇嘴,心道:你还指望南路军给你当先锋,就范文虎那性子,既然都逃来壹琦岛了,怎么可能还会愿意继续进攻,想屁吃吧!

又过了几日,范文虎率南路军终于来到了壹琦岛,忻都见范文虎率军到来,立即让洪茶丘去将范文虎叫来议事,谁知在军帐中左等右等,等了足足二个时辰都不见范文虎带人前来,洪茶丘也不见回来,忻都怒极,招来亲兵就亲自前往范文虎的旗舰行去,等来到旗舰处却发现洪茶丘被人绑在了一根柱子上,忻都冷笑了一下上前走向洪茶丘:“洪将军,何人居然敢把你绑在这柱子上?”洪茶丘见忻都到来,带着哭腔的喊道:“忻都将军,您可要为卑职做主啊,卑职来传将军令让范文虎带部下去见将军,谁知这厮居然说旅途劳顿需要休息,等日后再去拜会将军,卑职可是一心想着将军尚且等着,就想上船去找范文虎这厮理论,谁知道这厮就派人把卑职给绑了说卑职以下犯上善闯军营,整整把卑职绑在这柱子上一个多时辰了啊将军,卑职,卑职冤枉啊!”

忻都示意亲兵先把洪茶丘放下来,随后转向站岗的几个士兵笑道:“看起来范将军气还很大啊,本将军现在要上去找范文虎那胆小鬼,你们是不是也要治本将军一个擅闯军营的罪名啊??”说完带着人就往船上走,那几个守着船的士兵互相看了一眼,往两边闪开,忻都哼了一声,带人上了船直奔指挥室,此时费利带着几个将官远远的迎了上来,看到忻都后说道:“忻都将军来了!范将军正在指挥室等候将军,请将军这边走。”

忻都看到大喇喇坐在指挥室里的范文虎,气的大笑起来:“洪将军说范将军旅途劳顿需要休息,本将军看范将军你气色好的很啊!”范文虎站起来拱了拱手:“见过忻都将军,那个洪茶丘出言不逊且擅闯本将军旗舰,本将军也是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知道好歹而已,将军莫要生气,就是个高丽人,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以为自己是谁呢,将军你说是吧?”“哦?范将军!打狗都要看主人啊,洪茶丘他就算是条狗,这也是我忻都派出来的狗,要教训也该由我来教训,何时轮到范将军你来效劳?”

范文虎施施然的坐回到位置上:“大家都是为大汗陛下效力,何必分什么你我呢,忻都将军,此事就日后再议吧?不知阿刺罕元帅可在军中?容范某前去拜会!”忻都猛地把手在桌子上一敲:“什么阿刺罕元帅,元帅在合浦港染上风寒身死,你是不知道吗!你居然还在这里问我元帅何在?”“啊?元帅居然在合浦港就染病身死了吗?范某是真的不知啊,那元帅是有命令说忻都将军你负责统领两路兵马?还是说大汗陛下会另派元帅吗?”“元帅并没有让某节制两路兵马,只不过东路军乃是某主将!”“着啊,原来忻都将军也知道您是东路军主将啊?那本将这南路军的主将似乎没有前去拜会忻都将军的理由吧?毕竟当初大汗陛下可是说东路南路各一个主将,由阿刺罕元帅统领节制两路才是,现在这洪茶丘一过来就让范某人带部下去拜见忻都将军,这肯定不是将军你的意思,必是他自作主张,若是如此则此人该杀啊,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