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头继续给丫头解惑,指出问题的重点,“因为你们没有真正的借势,畏首畏尾瞻前顾后,谁都不想得罪,求个周全之法,到头来谁都不愿意理。她们姐弟又无一点实际价值,选择又太多了,所以造成今天这个局面。这就是你跟我说为什么那小子说最好的时机已经过了~~~”
“爷爷,他如今造的势还不够吗?他还要借谁的势?”
文相点了一下文雪柔的额头,“丫头,你这脑袋呀会想事儿,可就是太正了,都说这小子的下三路层出不穷,你不信。”
“他楚王府都表明态度了,此事众目睽睽之下他把关系撇得干干净净,还如何进行下一步?”文雪柔还是疑惑。
“他可没有说,他回首京的消息可没有人知道,那些话都是楚王府说的,他没回来,那就是有人自作主张乱说话。这种小小的障眼法就把你骗了,你说这些个下三路有没有用?唉~~~重点不是说而是做,明白吗?”
“啊!这样也行!那他会怎么做?”文雪柔瞪大了双眼,这不得就是耍无赖嘛,不对,不能说耍无赖。
“我猜他会借势,借天下人的势、借跟崔家关系最近的王家的势、借皇族临王的势,借你还有很多个你的势,而且会越来越大。你以为的王昊南是关键,其实只是一个环节还不算关键。他其实早就可以回来了,可能他想要把事儿做得完美一些吧,这小子不是跟你说了嘛,要彻底帮,那就从内而外的让崔瑾容看清楚些!深刻些!这样对那丫头以后有好处嘛!”
“爷爷,可是.......”
文相起身道:“别想了,丫头,你太年轻了,这几天应该就会有答案了,也顺便学一学,也看一看人心的黑暗一面,有多可怕。这小子年纪轻轻就这么会玩弄人心,唉~~~首京又得热闹一番咯~~~我这把老骨头看看戏就行了,希望这混小子别找我~~~”
……
那日被楚王府送回来的崔瑾容醒来了,老管家将黑褐色的伤害汤药端上来小心伺候。
有气无力的咳嗽声便是崔家内唯一的生机,那楚王府的主人给她留下的那句“看来你还想没明白!”像刀子捅进她的心窝。
拨开管家干枯的手,将汤药丢在一边,此刻身体的病痛远没有心灵上的伤得深。
深夜!
崔府内充斥着压抑的氛围,仿佛每一个角落都被一层阴暗的阴影笼罩。
巨大的石墙高耸,将灯笼的昏暗光线阻挡在外,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过窗户洒进来,犹如薄纱般飘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