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袁尚忽然大笑起来,这笑声把众将和众军士都笑懵了,明明挺丢脸的事情,袁尚为何还要大笑?
袁尚笑原因有二,其一这一败来得非常及时,不早不晚,打醒了自己,让自己清醒和能够自我定位,免得让自己有谜之自信,今后不会吃大亏;其二他心中着实敬佩颜良文丑二人的武艺,有此二人冀州兵马如虎添翼!
袁尚大笑后说道:“我冀州有如此猛将,且不止一员,真是幸甚至哉!天佑我袁家啊!”
袁尚遂下马与文丑回到演武场的帅台,与众将士说话。袁尚瞬间再无失败的颓废感,反倒是心情极佳,一方面不住的夸赞文丑的武艺,并褒扬其他齐名的武将,尤其是颜良,另一方面也不断的自嘲,武艺低微,还敢挑战如此强者,希望众将不要笑话自己的初生牛犊不自量力。
众将也是一阵说笑,张合直言道:“三公子败给文丑将军不丢人的,整个河北能与他对阵而不输的也没几个人。今后三公子若是需要对练,末将愿为陪练。”
袁尚不由得感叹,还是儒将懂得让人下台阶啊!
颜良文丑也对袁尚的这一反应颇有好感,毕竟袁尚没有拿主公三公子的身份压人,更没有打不起,输不起,相反有种“心服口服”的感觉,有种大丈夫坦荡的胸怀。袁尚对二人的褒奖更是多以摘引主公袁绍的话,例如“怪不得父亲当年做十八路诸侯盟主时,遭遇猛将华雄连续斩杀盟军将领后,说麾下颜良文丑二将若在此,岂能让华雄逞凶?!”
颜良傲气,文丑孤僻,二人出自寒门,非常在意别人的评价,如今袁尚如此夸奖,让二人心中对袁尚多了几分亲近。但仅仅是亲近,远远没有到归顺的程度。
最后袁尚对颜良文丑订下酒约,过几日要请二将喝酒,颜良笑着推辞了,文丑笑笑不说话。
经过此番比试,袁尚坚定一个信念,无论如何要把颜良文丑拿下,收为己用!这等猛将是自己人,则如虎添翼,若为敌人,则是索命的阎罗!
袁尚借机与众将讨论起军务,例如训练、军纪和后勤等事,聊了许久,最后他看看时候不早了,该去找父帅回家收拾河东刘氏了,便告辞,往袁绍休息的营帐而去。
路上,袁尚经过一个大帐,竟然从里面听到喝酒行令的声音!心中不免恼火!整个军营都在操练或者忙着各种军务。竟然有人在天没黑的时候就在营帐中喝酒!究竟是谁如此胡来?!
袁尚见状直接往帐内走去,却被门口的两个卫兵拦住,其中一个说道:“这位将军面生得很,敢问找我家将军所为何事?”
袁尚一愣,脑子飞快的反应过来,敢在军营中饮酒的将军,还能有谁?再听帐内推杯换盏应该是两个人,那自然就是酒蒙子二人组——淳于琼和吕威璜了!
想到这,袁尚便停住了脚步,扭头离开了。他如今刚刚出仕入伍,还不到清剿两人的时候,目前也没有这个实力。而且即便通知袁绍二将军营中饮酒,袁绍不过斥责两句了事。袁尚已经在其它地方埋好了大坑等着这二人往坑里跳,此时还不到清算的时候。
袁尚来到袁绍的营帐外,通传后进了营帐,却看见有袁绍身边立着一个小妾正在服侍他穿盔甲。
袁尚表面上就像什么都没看见一般,正常的施礼,准备和袁绍过会一起回府。但他心中却有一万只草泥马跑过。
怪不得淳于琼和吕威璜敢在军营中无视军纪饮酒,敢情主帅还金屋藏娇呢!也怪不得父亲这一年来经常在军营一住就是十多天,就连过去时常宠幸的齐夫人那边也很少去了,原来他在军营这个小天地中,过得异常滋润呢。
袁尚心中不满,但表面上云淡风轻,好似无事发生。他知道自己万万不能因为这些私生活的琐事影响袁绍对自己的观感,毕竟他需要父帅的支持,从而获得更多的信任和权力,以为日后的夺嫡之争而做准备。
父子出了营帐便在亲兵的护卫下往府中前行。
路上袁绍用略有点尴尬和心虚,但依旧保持着父亲高高在上的态度,对袁尚说道:“在军营里的事情不必和你的你的母亲以及姨母多讲。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袁尚乖巧的答应,他才不会把父亲金屋藏娇的事情告诉家里呢。不过他还是把与文丑比试失利的事情告诉了袁绍。
袁绍倒不以为然,毕竟文丑的武艺他是最清楚的,输给文丑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因此袁绍只说让他日后加紧练武便没再说别的。
父子二人来到府中,刚下马,便看到刘夫人和河东刘氏家主刘樊,两个人跪在大门内,两人皆是手中托着一根荆条,一副请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