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盎难以置信的看着长孙冲,随后问道:“贤侄啊,虽说我们在此商议这南三地的事。
可毕竟日后我们都回军中,你可知道军中无戏言啊。
不是老夫小看你们这南巡的队伍,就凭这几千人马,怎么能打压对方的军队呢。
你可知道,这三国之中,就算是实力最弱的真腊,也有数万大军,就算几万只猴子,就是抓也不是短期内能完成的。”
长孙冲看向李承乾,而且还挑了下眉毛。
李承乾接话道:“耿公,不如这样吧,我们南巡的队伍做先锋,您的大军只要能驻守就好。
回头战功嘛,我们平分就好,不过,所得的粮食,我南巡队伍要全部带走。
也希望耿公发动岭南的劳力,都运到我们指定的地方。”
冯盎很是敏感,因为他知道,这南三地的粮食实在是太多,最好也都是以千石来计算的。
他不知道这太子李承乾,为什么会要这么多粮食,难道这里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要知道,谁手里有粮食,那就能养得起相应的兵力,而兵力就是做大事的本钱。
冯盎没有立即答应,想以实际情况为准,谨慎到什么时候都不为过。
五日后,大唐以耿国公冯盎次子冯智戴,为首的大军,在太子李承乾南巡的队伍为先锋的条件下,在临近真腊国的边境集结了。
冯盎作为支援和留守嘱咐自己的儿子冯智戴,一定要与李承乾处好关系。
但冯智戴几次想单独与李承乾谈谈战事,都被血狼卫的护卫挡了驾,尤其是,冯四狗这家伙,一脸横肉,就是不让见。
而且,这家伙还很冷漠的拒绝冯智戴以同姓氏来攀关系。
这让在岭南一直以身份高贵自居的冯智戴,很是恼火,心想,你个臭护卫头子,怎么还这么大的架子呢?
其实冯四狗就是想给李承乾和凉小凉制造独处的机会,不光是冯智戴,就算是一起来南巡的勋贵子弟,都见不到李承乾的。
本来李承乾坚持要凉小凉在高州养伤的,但凉小凉就是想一直跟着李承乾,况且,以血狼卫的做事风格。
谁也别想靠近一步,这与身份无关,连一同南巡的宫中侍卫,都改口叫李承乾为公子,看来他们也很希望李承乾和凉小凉有个好结果。
冯智戴也会看眼色,虽然敢怒不敢言,但当他看到这血狼卫,无论在什么样的路径上,都保持着硬朗的作风时,就感觉这太子李承乾身边确实有狠角色。
他有心打听,却一直没找到个合适的人,最后还是长孙冲微笑的骑马来到他身边,很礼貌的说道:“智戴兄,不必如此费心了,太子有自己的事要做,就连我们都不见的。
不过你放心,等战事开始,你就知道我们这南巡队伍的厉害了。
我看你还是先研究真腊国的地图吧,先将自己手上的大军分配好,否则,战事一开,你定会为驻守分兵的事而烦恼。”
冯智戴听到这里,很是惊讶,随后他问道:“长孙公子,这南巡的队伍,可是长安十六卫的精锐吗?战力真的如此强悍?”
长孙冲哈哈大笑道:“智戴兄,此次南巡中,宫中只是派出百位侍卫高手而已,其他的都是府兵而已。
不过,这里面却有个特殊的存在,就是太子身边的血狼卫。
这都是长安各家勋贵部曲中的精锐,多是家将和护卫高手。
而且,他们还经过我大唐最强两支队伍的锤炼,所以有他们在,能抵得上一万大军。”
冯智戴震惊的问道:“长孙公子,这大唐最强的队伍,不就是陛下的玄甲军和陌刀营吗?
难道这血狼卫是他们训练出来的?在下对长安的情况了解不多,真没想到还能如此强兵。”
长孙冲却不断的摇头道:“智戴兄,这我可就是要说孤陋寡闻了。
玄甲军和陌刀营虽然强悍,但以骑步兵协同的新说法来算,只能算作一支队伍。
方才我所说的另一支队伍嘛,就是目前赵王李宽身边的火麒麟卫,出自我大唐平阳公主的娘子军。
想必你一定听说过,当年隋乱时期,娘子军为我大唐立下汗马功劳。
并且,奠定了河东战局,为我大唐立国,争取到了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