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太折磨人了,万一没被收下,岂不是还得腿着回去?
苍风闻言一笑,看着窗外其他人道:“若这也算心性不错,那这来的人起码五成都是心性不错的。”
“他们只是想赌一把而已,若能被柳先生收入门下,这几个月的辛苦又算得了什么?”
说到此处,他话锋一转,对顾川问道:“姐夫,你知道柳先生的学生意味着什么吗?”
“嗯?”顾川与他对视,“愿闻其详。”
“凡大衍任何一个州郡,只要你说你是柳先生的门生,立刻就会成为那里的上宾。”
就连苍风都忍不住感慨。
“师从柳道州,功名利禄无需求,是以才有这般景象啊!”
听着他说起这些,顾川其实是没什么感触的,柳先生门下越是难得,他便越觉得苍舒月为他求这个名额,到底是多么的难。
也好……他嘴角微微上抬,只觉沿途风景更令人欢喜。
马车停在了路边,苍风和顾川下了马车,抬眼望去是一片梧桐林。
路断于前,续接着一条青石板路,直入林间深处,枝叶遮掩中隐约可见青瓦白墙。
来求学的人都将马车停在此处,一位位穿戴整齐、青衫白衣的学子从车厢内走了出来,互相攀谈。
“在下冀州安河郡人,兄台从何而来?原来是金州徐氏子弟,当初我随父去武陵,还曾见过靖国公一眼,他老人家身体可还好?”
“扬州柳氏?那与柳先生可是同族啊,什么?跟着伯父一同来的皇城?柳兄,今后我们可就是同窗了,还望多多照拂才是!”
“北州王氏?额……恕在下孤陋寡闻,只听过太原王氏,这北州王氏是……哦~原来是远亲,那兄台此前师从哪位大家?寻常私塾先生?这……”
阶级无处不在,便是在这书院前的路上,也可见森严的阶级等级。
那些出身豪门望族的子弟,自是不屑与那些寒门出身的穷酸来往。
当然,部分自恃才高的才俊也看不起那些他们眼中的‘纨绔子弟’。
许是在他们眼中,面前的阶梯等踏入书院大门,便可随意迈过。
在一群青年中,有一人与周围的豪门望族子弟攀谈甚欢。
“沈兄出自勋贵世家,却有如此才学,在下着实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