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你要不然先把我戳聋吧。”
“这么……奇怪吗,我在元老院图书馆里翻了很久找到的影像资料。”
“先不说唱腔到底正不正,现实生活中没人会用京剧腔说话,你知道咏叹调吗?”
克里昂点头。
“就像用咏叹调说话一样奇怪。”
他若有所思:“教授说华夏语声调丰富,我以为这是正常的。”
实际上克里昂上次说中文更接近标普,只是极个别用词怪怪的。
“你找到哪些资料,我看看。”
老中人准备的资料包,只能说挺全的。
克里昂从头开始看,当然先看到的是各地戏曲录像。她选了几部年代没那么久远的电影和电视剧:“随便看看吧,你第一次说的就还行,中文主要是语调问题,词序其实没那么严格。”
“嗯。”克里昂把那些文件拖进待办里:“我会更仔细研究的。”
“没必要仔细研究,语言的用处就是交流,听得懂就行。”陆秋挑眉看着他,忽然神经质的笑了一下:“能不能拷一份给我,或者我们可以一起看?”
然后陆某人得以成功摸鱼。
光屏外投射中,遥远的,甚至是古老的画面鲜活艳丽,主角们说着熟悉的语言,家具、景色,都和她记忆中大同小异。
克里昂小心观察着人类。
一大早紧急被叫起来,她只是简单在睡衣外面套了件毛茸茸的外套,因为睡了太久,即使是深度冷冻情况也消耗了些热量,醒来以后吃的东西又大多不合口味,她现在过于消瘦,整个人像被埋在外套里了一样,加上头发乱堆在头顶,看着毛茸茸的像什么动物幼崽。
好小一只。
克里昂想着。
人类要是知道他心里得出的这个结论,马上就能甩手套在他脸上,进行一场父子局较量。
可现在她少见的没什么表情,平静又淡然,让人想起隔着玻璃看见她的第一眼。
孤独是很内敛的感情。
被太阳一晒就化,在人前便躲在角落,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会膨胀起来,将你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