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躲什么躲。”一个巨大的罐子树立在他房间的空地上,里面放着一套……神经系统。
巨大的脑花漂浮在罐中上部,一整套神经系统顺着大脑长出来,和教科书上看过的不太一样的是,神经在心脏位置附近伸出很多突触,连接着那个核。
器官什么的还没长出来,发育得——如果说这可以叫做发育的话——比较完整的,就只有脑子附近的部分。
没有骨头,没有肌肉,没有皮肤,但眼睛舌头声带什么的已经长好了,跟大脑和神经连在一起,在罐子里晃悠。
陆秋躲在克里昂背后,实在不太像看这过于惊悚的画面:“没有躲哈,只是克里昂太高了挡住了我。”
克里昂:……
抓着他腰上衣服的手那么用力,甚至有点哆嗦,以致他实在不忍心往旁边挪一步。
门在身后关闭,要不是有人陪着,哪怕脑海里知道现在谁强谁弱,她也不想在这呆着。
“你来又是干什么。”
不知道罐子里的介质是啥,虽然有点奇怪的空腔声,但依旧能听出西泽尔话语里的欠揍。
这句话明显是对克里昂说的。
“来感谢你在千景城所做出的牺牲和贡献。”克里昂语气冰冷,完全听不出感谢:“尤其是,对于我的监护者的帮助。”
‘我的’一词,咬字异常用力。
西泽尔已经没了那段记忆,但应该有人给他说过,闻言轻笑一声:“不需要,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
在千景城被轰成渣的时候他的嘴居然没被留下,这真是让人意外。
“元老院对于你最近两次身亡颇有微词,认为骑士这个位置对你而言有些不堪其重,鄙人就此事投下了反对票。”克里昂继续说道,措辞更奇怪了。
“哼,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感激你。”
“不,只是让你知道,我们不欠你的。”
西泽尔又笑了:“你们?你和谁?”
“我哈。”陆秋举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