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应该不是这个意思……”亚当看着她割了几遍手腕了,哪怕可以复原,疼痛是实打实的。
她以前就是这样,为了在意的人哪怕搞得一身是伤也浑然不顾。
手指忽然被松开,卵壳被迅速剥开一个洞,一只手伸出来抓住她的手腕。
缝隙中,可以看到一只蓝绿色的,熟悉的眼睛,带着一点责怪的眼神。
“克里昂,还记得我吗?”到现在她才彻底松了口气。
“咔啊。”
回答是很肯定的,她听不懂。
“阿特拉蒂人的话我听不懂啊,你可以正常说话的吧。”
“咕噗。”卵壳里传来不甚清楚的回应。
“他把我忘了。”陆秋看向亚当,满脸茫然。
他人鱼状态明明是可以说话的,现在只会阿特拉蒂语,那不就是没有记忆了吗。
“咕啊!”手腕又紧了一下,似乎对她这反应非常不满。
“我猜,幼年体阿特拉斯人声带和我们不太一样?”亚当至今只看到一只手紧紧抓着陆秋的手腕,他似乎是想压住伤口给她止血。
“真的吗?”她又看向克里昂。
他飞速用爪子把卵壳上的洞开到足够大,钻出半个身子。
之前他在卵壳里的时候陆秋一直在想,哪怕脑子没问题,如果要从婴儿长起也太悲催了,她难道要亲手养大自己的男人吗?
这光源氏的福气她实在无福消受。
内心默默希望他能稍微成熟点。
但看到这个状态的克里昂,瞬间真香了。
他现在大概五六岁的样子,因为刚出壳,头发软软地垂在脸旁,湖蓝色的眼睛在脸上占地面积极大,银白色的睫毛扑闪着,吹出来的小风瞬间把她这些天的痛苦绝望吹散了。
他比着手势让陆秋靠近些,她当然舍不得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