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尔好不容易周末休息,屁颠儿回家的时候,开门的是克里昂。
他瞬间甩上门,莫名哆嗦了一下。
一定是开门姿势有问题,再来一次。
当然还是克里昂。
再关。
“开开关关的干嘛呢你们。”
大概是鬼打墙玩儿多了,终于引起这个家另一个人的注意。
“他怎么在这!”西泽尔炸毛一样指着克里昂。
“他不在这还要去哪?”陆秋莫名其妙:“总不能一辈子住军营吧。”
“为什么不能!”
克里昂好整以暇靠在门框上,以少许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看着西泽尔。
虽然两个人打扮半斤八两。
西泽尔一身方便通勤的装束。
克里昂简单的宽松款衬衣故意松开三颗扣,裤子也很居家。
但比起土狗学生版西泽尔,他现在像刚吸了十个人血液的吸血鬼一样美得很有攻击性。
“这是我家,要走也应该是你。”他拿出了狐狸精的美貌,和正宫的气势。
“你……”西泽尔开始磨牙。
“行了,给我好好相处。”陆秋拽着克里昂的衣服后摆把两个人分开,克里昂伸手又把门带上,西泽尔再度被关在门外。
在他暴走把门拆了之前,陆秋把门打开,放了他进来。
“干嘛非要跟他住在一起,再租一套房子不行吗。”
为了演戏逼真,她对家里做了一点战损风格装饰,这两天还没来得及收拾,现在家里有两个苦力,此时不收,更待何时。
“他也是来找我们才会变成这样的,所以……”
其实屋子并没有实质性损坏,只是之前买的东西包装盒和填充物什么的弄得到处都是。
“要到什么时候。”克里昂对西泽尔并没有一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同理心,只觉得他碍事。
“等他毕业可以生活自理吧。”
“他又不是小孩儿……”
“喂,你们俩说话我都听得到。”身后,西泽尔抱出去一捆垃圾,站在楼梯走道看着两个人凑在一起说小话。
克里昂把手上的东西拴成一捆,随手丢给他,亲了亲陆秋的脸:“我去做饭。”
“嗯。”陆秋划了半天水,手上的抹布还干净得新的一样,这才开始真的干活。
抹布加除尘器,本来也没很脏的屋子瞬间焕然一新。
“嗯?没想到你这家伙做饭还挺像样。”两人走进厨房,饭桌上已经摆好几道菜,西泽尔挑了挑眉说道。
比较克里昂那张脸,比较像会把让他做饭的人做成饭的感觉。
“拜托,他做饭可比你好吃。”
看到西泽尔,陆秋不由回想起当初自己没吃上的那盒炖肉。
哪怕现在吃香喝辣,也依旧非常心疼。
看在他在霍尔拉克海姆做了挺长时间的饭,陆秋选择原谅。
克里昂做完最后一道菜,因为两个人坐的方位,陆秋面前的桌子已经没空了,他重重一下摆在西泽尔面前,好像比起放下盘子,更愿意把盘子摔他脸上。
“不准浪费粮食。”然而这一举动马上招来某人的警告。
很憋屈。
西泽尔死来死去这么多次,唯有一点不变——偷腥的猫一样试图对陆秋没事挠两下。
虽然从来没得逞,也从来没放弃。
先前他姑且算救过陆秋一次,他可以原谅他先前的无礼。
可是他们什么时候变成伙伴了!
自己家居然有他的房间,甚至于之前陆秋去霍尔拉克海姆还带着他。
但,现在西泽尔和亚当都构不成对他的威胁,唯一的问题是——
罗切尔。
没人争得过死人。
罗切尔是可以说贯穿了她的一生,而她因为罗切尔的死亡,居然可以选择放弃生命。
也许是因为太过痛苦,所以大脑的保护机制选择忘记关于他的一切,可一旦她想起来……
她选择的到底是他,还是这个姓氏,这个血脉。
陆秋还在跟西泽尔说起霍伯尔人和之前的叛乱,完全没注意到克里昂眼里的挣扎。
“你说你完全没准备?那他怎么忽然回来了,我以为你们约好的?”
叛乱发生那天西泽尔在学校,她又联络不上,虽然隐约猜到什么,但他并不比自己的同学知道更多。
而且克里昂一回来就掌握了局面,不是说他不能掌握,但他走的时候还只是尉官而已。
“我也忘记问了。”发现他在发呆,陆秋在餐桌下光脚踢了踢克里昂:“怎么吃饭还能走神,你那天怎么提前回来了,亚当告诉我至少一周后的。”
他回过神,眼神闪烁了一下:“想给你个惊喜就提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