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傻子一样看着他。
但鉴于能在这开组会就至少是专业方向的,没人开口嘲笑。
“在不知道什么东西诞生以前,他们需要的能量就会让母体崩溃。”原先的亚玛兰研究员乌玛好心解释道。
“那就供给他们和母体都足够的能量,反正现在左右没有方法,为什么不赌一下。”
“赌至少要有一些胜算。”克里昂有些头疼地按着太阳穴,他已经很久没睡觉了:“而不是想当然的梭哈。”
“它们能延续那么久,也不至于生一次死一个女王吧。”他毫不避讳。
这倒是点醒了克里昂,之前黑山羊的研究里只说了他们靠一个母体——姑且这么叫——繁育,但也没说过繁殖以后母体就会死。
“是吧!”看克里昂犹豫,西泽尔更坚信自己的想法。
“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但当然也是有人打退堂鼓的。
“也没证据表明不行。”他看向克里昂:“哪怕你真的能搞懂那个飞船,上面就一定有救她的办法吗。”
克里昂更加沉默。
生物学的进步不是一个人一拍脑子——虽然也有这种特例——在人类漫长的历史里,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是毫无进展的,而现在也遇到了瓶颈。
指望生物学发展要多少年呢?
几十年他也可以等,几百年也勉强。
如果是上千年上万年,还毫无止境的等待,他真的等得下去吗。
像他之前的那些人一样,只是怀揣着微弱的希望。
太空真的还会再次降下这如同神迹的机遇么。
“……我想想。”
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只有克里昂。
亚当倒是想负责,但他哪辈子都够不上。
在不眠不休思考了很久以后,克里昂拍板,决定了最终方案,当然,还是要先解冻让陆秋把意识上传的。
虽然这事她和他也许都不情愿,但至少能做一个兜底。
不至于失败以后什么都没有。
于是在外空间漂浮了快一千天,也沉眠了一千天的人,终于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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