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焰回家,洗了澡,刮了胡子,换了干净的衣服,又收拾了一些秦悦的衣物和日用品。
到医院的时候,冯勇已经在等他了,说是老爷子刚刚叫他去机场取了祛疤药,现在送过来了,让黎焰拿去给医生看看,是否能用。
秦悦现在的主治医生,是感染科的一把手傅文明,从接手患者起,就得了医院院长,卫生局领导,公安厅领导,检察院领导的嘱咐:定要全力救治秦悦。
可想而知,他手上这个患者有多重要。
家属送来的祛疤药,傅医生仔细看了,查了,确实是效果极好,无副作用,还价值不菲的良药,能用,并且是结痂开始就要每天涂抹的,只要是用法得当,用量足,是完全可以不留疤的。
黎焰请求进无菌室陪伴秦悦,傅医生考虑了一下,也同意了,只不过需要做全身消毒,还要换上特定的衣服才行。
时隔几个小时,黎焰终于再次握住了秦悦的手,曾经柔若无骨的小手,此刻一点血色也没有,另一只打着留置针,与细菌殊死搏斗的药物,正源源不断的被输送进体内。
体温还有37.5,没有完全退烧,悦儿整个人躺在那里,脸色苍白,伤痕累累,就像是易碎的瓷娃娃一样。
医生说,起码还需平安度过二十四小时,才算是脱离危险期。
视线下移到小腹,那里,有他们爱情的结晶,一个刚刚合成好的小生命,可是,作为爸爸的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保护不了他。
自责,心痛的情绪,快要将黎焰淹没。
低头,在秦悦的手上轻轻一吻:“老婆,你再坚强一点,努力一些,快点醒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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