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得不行。
但是她不知道要去哪儿。
出来得急,没带手机,也没带身份证,就连最起码地去酒店也做不到。
苏曼眼眶又涩又疼,有一股泪意淌下来,很快就混着雨水,变得冰凉刺骨。
……
萧北声加班到这个点,才从公司离开,车开到一半,高旭忽然“咦”了一声,“萧总,那个不是苏曼苏小姐吗?”
萧北声原本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听到这个名字,睁开了眼。
透过车窗,他看到了躲在公交站里,浑身湿漉的女人。
他第一次见她这么狼狈,像被从水里捞出来的,海藻长发一绺一绺地耷拉下来,一张精致小脸惨白凄楚,双唇也冻紫了,那双眸子很空洞,怔怔地望着面前的水凼发呆。
高旭观察到萧北声的神色,试探地问:“萧总,要去看看吗?”
萧北声沉默一瞬,说:“停车。”
车子滑行到了公交站前,苏曼还没什么反应。
这天晚上,已经有数不清的车子,在她面前停停走走来来往往,但是那都不是属于她的。
她现在连两块钱的公交车都坐不起。
车门打开,意大利手工定制皮鞋踏出车外,男人撑着一把黑色长柄伞,来到了苏曼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