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说着,跪到沈卿脚边,哀声苦求:“婶婶,我不去比赛还不行吗?你放我出去,我以后一定好好听你的话。”

沈卿扯开了她,站了起来,“希望你是真的知道错了。放你出去是不可能的,这段时间,你就当是在家好好休息了。等比赛时间结束了,赶紧找个婆家嫁出去,学校的工作我会帮你辞掉。我花这么多钱培养你,不是为了赔本的!怎么着,你也得给我回个本吧?”

沈卿带着人离开了。

陈妈跟着出门,回头看了苏曼几眼,被大汉推搡着赶了出去。

房间门再次被锁上。

屋内,只剩下苏曼,和满屋的狼藉。

苏曼跪在床边,眼神空洞,忽地笑了,自嘲、轻贱。

养她长大的婶婶,把她比作一个投资,一支股票,花钱买回来,再盼着另一个人能花更大的价钱买出去。

沈卿的那番话,比那些耳光还让苏曼难受。

苏曼从地上爬起来,躺到了床上,她睁着眼睛望着窗外,始终没有合眼。

夜深人静。

终于熬到沈家的人都睡下了。

苏曼从床上爬起来,从衣柜里扯出了所有的床单被褥。

她把这些床单头尾系在一起,串成一条手臂粗的绳索,一头绕着床一圈在床的一脚打了死结,另一头从窗边抛了出去。

她前几天观察过,那些保镖的轮值时间,多久换一次班,多久进出一次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