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到了,现在可以走了,出去的时候麻烦把门带上,谢谢。”

苏曼转身上楼。

顾子恒却没有走,他非但不离开,反而走进了门,连鞋子都没换。

湿漉漉的鞋子,踩在光洁锃亮的地板上,留下一个个泥泞的鞋印。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大爷似的:“我就非要留下来,怎么说我跟北声也是好兄弟,好兄弟上门,你就是这么招待我的吗?我要喝茶!”

苏曼回过头,看到他弄脏的地毯、地板,沙发,血压一下就上来了。

“喝茶,我要喝茶!太冷了!喝热茶,听没听到。”

顾子恒继续嚷嚷。

苏曼压下了火气,折回去,到厨房给他准备热茶。

不是她真的信了他的邪,真要做个贤妻,好好待客。

而是家里现在只剩她一个人,万一顾子恒这只疯狗又发起疯,她还不知道怎么应对。

水烧开了,她拿出了下午才备上的茶叶,给顾子恒泡上了。

上好的大红袍,真是便宜这只吃不来细糠的山猪了。

苏曼把茶端过去,“这是上好的细糠……咳,大红袍。”

顾子恒端过茶,手碰到了杯壁,被烫得龇牙咧嘴:“你要烫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