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帮助苏曼,乔时晏也不会接了那个“恶意案子”,业务能力被否认不说,如今还要背负上知三当三、背刺同门师兄弟的道德审判。

乔时晏哪是为苏曼扛了一座山?

他分明是为了苏曼,往自己头上悬了一把大刺刀。

苏曼又愧疚,又担忧。

她问:“陈妈,你说时晏他不会有事吧?”

“不会!这青天白日的,姑爷又这么大个人了,能出什么事?”陈妈安慰道。

苏曼没法跟陈妈说今天的事。

说了也没用。

除了会无端增加陈妈的惶恐和担忧,起不到任何帮助的作用。

一个家,就像一艘航行在大海上的船。不管面对多大的惊涛骇浪,船上的一切,必须要保持宁静祥和。宴会要继续举行,厨子要继续出餐,水手要继续扬帆,船长要继续掌舵,否则,人心惶惶,自乱阵脚,船沉得更快。

苏曼在无尽的猜测和不安中,等来了夜幕。

情况是最糟的一种,乔时晏没有回来。

饭点的时间过了,乔时晏仍旧没有出现。

桌上,还整齐地摆着碗筷。

苏曼坚持不吃,一定要等乔时晏回来再吃。

陈妈也没有办法,只好把菜都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