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学、科举、农桑……所有事情或许都还能争一争、议一议,唯有这娘子军——

大老爷们让小女子保护?

满朝文武勠力同心: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酒盏一碰,众人争相附和。

破山且躲在暗处听了片刻,确认这边已经听不见王爷王妃远去的马蹄和脚步声,后头也无人跟随,这才轻功追赶。

瞧见掉队的青霜,单手搂起她的腰,抱她上红墙。

月下飞檐走壁、越过人群,回到椒房殿。

玉儿今儿高兴,玩儿得太累,此刻四仰八叉睡得正酣,被她爹娘左右亲了一大口,都没醒。

两人刚准备回自己寝殿,破山带着青霜回来。

他将朝臣议论不改一字,原样复述,包括是哪位大臣所说。

农桑之事,沈雁归确实不精通,但地薯她吃过,也在永州看人种过。(注:地薯为作者现编,不可考。)

它不像稻谷对土壤水源气候要求很高,那玩意儿对环境适应性极强,随便找块地一埋,稍微用些心,便可以收获一大片。

且一年可得两季。

对寻常老百姓而言,绫罗绸缎、鸡鸭鱼肉不是最要紧的,吃饱穿暖最重要。

若地薯能够得好收成,将来推而广之,作为稻、麦、黍、菽、稷的补充,百姓丰衣足食,何愁大夏不安?

只是人们对未知之物,总会有所疑心,臣民不待,也实在正常。

而且桑妞带队入山,表面垦荒,实则练兵,非是摄政王要收回兵权。

这些沈雁归与墨承影早已讨论过,这会儿听到,并不将那些议论放在心上。

再者,朝堂也需要不同的声音,她们也不会因此对议论的官员记仇。

“尚书令蔡大人可说了什么?”沈雁归问。

“不曾。”

“御史大夫邹大人呢?”

“也没有。”

沈雁归又问了几位大员,官职越高、为人越谨慎,这些人都未曾公开参与。

她点点头,又问:“赵奇珍去见沈清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