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杉儿因为窒息腿软,一时没站稳,后退两步。

谁想脚上不知踩了何物、滑了一下,整个人后仰摔下去,后腰撞了先前被踢翻的圆凳,脖颈重重砸在雕花椅上。

当下便没了响动。

“华杉儿,你以为今日之事,装死就完了?”

赵奇珍若不是腿伤站不起来,说什么也要上去踩两脚出气。

小厮瞧着情况不对,上前查看,华杉儿后脖颈插进了一枚花瓶碎片。

她死了。

“……赵太傅身体每况愈下,赵奇珍不敢惊动爷爷,派人叫来自己母亲,赵周氏当机立断,连着华杉儿的丫鬟一起处理,今早城门一开,赵家马车就出去了。”破山道。

“去了哪儿?”

“说是赵夫人出城去寺庙为自家夫君祈福,其实是想做马车坠崖的假象,那丫鬟并没有弄死,下了迷药放进车里,我们的人在半路偷天换日,将马车上俩主仆都换下来了。”

沈雁归赞许道:“做得很好。”

“王爷、王妃,可要现在派人将赵奇珍拿下吗?”

墨承影并未发话,目不转睛看着旁边的女儿,玉儿的小手手正锲而不舍抠着木头墩子。

她抱不动这盒子,整日里就爱抠上面的龙眼睛、龙犄角。

“先不急。”

沈雁归说着,指尖有规律点在案面上。

“蔡崇为人谨慎,虽然赵奇珍暂时失了用处,可要在这个时候出了大事,他会视为一种信号,为保万全,必定后退。”

这个时候,沈雁归巴不得推着他往前走,绝不能让他退缩。

她思量着,“只有让他们的箭到弦上才行。”

墨承影点头,随声附和:

“夫人觉得何时才是箭到弦上?”

“传国玉玺现世、沈清月得手,胜利在望,而赵奇珍在关键时候出岔子,他少不得要亲自上阵。”

墨承影看向自家夫人,“玉玺好办,咱们刻个‘萝卜章’,再放话藏印之处,声势浩大找回来,接着让舅舅偷出去,让陆安用知道。”

陆安用一定会告诉蔡崇。

“蔡崇必然想方设法得到,咱们也做个木头墩子,最好像父皇这样,轻易打不开。”

沈雁归刚说完打不开,耳中便听到一声细微的木头摩擦声。

夫妻二人不约而同看向木头墩子,自家小公主不知触到了什么机关,木头墩子上出现一个小圆环。

玉儿发现新情况,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