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山血气方刚,恨不得化身猛兽将她衣裳全撕了,直接吞了才好。

可他不能吓着自己的霜儿。

便将这主动权让给她,诱着她一点点扒了自己的衣裳。

“别。”他拢起肩头滑落的衣裳,“王爷知道,会怪罪我的……”

“你别怕,万事有我在,王爷不敢把你怎么样?”

青霜心里,她与破山亲了抱了,还有赐婚在,只差一个拜堂而已,和夫妻没有两样。

行宫里初来乍到的风,撼动了山、扰乱了林。

叶儿瑟瑟、水波滟滟。

廊下大圆柱上,不知何处滴落一抹红漆,正顺着柱子缓缓爬动,流进草丛里。

待花蜜落枝,东方已现鱼肚白。

破山不能再留下去了。

他靠在青霜怀中,浑似失了身子的小娇娘,再三叮嘱。

“你可一定要记着同王妃说我们的亲事啊,不然王爷知道会打死我的。”

他这语气,就差嘤嘤嘤了。

青霜拍拍他后背,“你放心吧,我说了会对你负责,就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柔柔弱弱哭唧唧的破山,一回到「河清海晏」,整个人便精神起来。

被雨水浇过的大树,焕然一新。

二十多年不曾这般神清气爽过。

侍卫长瞧他不对劲,“哟,破山大人平日不苟言笑的,今儿这是遇到什么喜事了?”

昨儿夜里不当值,错过一万两啊。

“要你管?”

破山实在压不下嘴角的笑,便去门口提醒王爷王妃。

沈雁归起床去了隔壁,起针后,又给沈清月下了两针,这是叫她腰酸背痛的。

日上三竿,沈清月缓缓睁开眼。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