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有愧于你。”澹台石叹了口气,歉意说道:
“当年我初见你和许婉清,瞧出了许婉清的伤势,非太虚石蜡不可救,所以我拒绝了。”
“哪怕我看出,你是至纯至善,是信守承诺之人,但我依旧拒绝,因为我澹台一族想要解开诅咒,并非一人之力可成。”
“直到你苦苦哀求之下,我勉强答应,帮助许婉清,仔细查看伤情之后,我改变了主意。”
说到这,澹台石看向顾修:“想来你现在,已经明白,许婉清的本性如何了吧?”
顾修沉默。
五百年的禁地,三年的压制,其实他都没有看清,甚至直到一眼万年之后,他才真真正正认清身旁之人,从而焕然醒悟。
这并非什么值得炫耀之事。
“心如明镜不染尘,世态炎凉未识真。非是君身有错处,只缘世事多迷津。”
“人心隔肚皮,你的那位师姐当年表现本就无可指摘,藏得深了,哪怕是外人都看不出来,遑论你这个师弟。”
“至于我能看出,靠的也不过是太虚石蜡,此物在我血脉之中,世人善恶,更容易看出一些端倪,你看不出来,这本就不能怪你。”
说到此处,澹台石苦笑道:
“何况,也幸亏你未曾及早看出,若是再早个百年甚至早个三年,你来干预的话,恐怕我的谋划,也将化作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