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感觉自己好像喝醉了。
虽然没喝酒,但他觉得自己晕乎乎的,整个人仿佛要飘起来一样。
刚才,云寒师叔将他介绍给了自己的母亲,还说‘心悦于他’——
美滋滋,飘忽忽。
“云寒师叔,您怎么能在——您母亲面前说我是个孩子呢?”虽然是埋怨的语气,但声音却是喜滋滋的,还带着几分羞涩。
就是对于云寒师叔的母亲——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他现在已经和云寒师叔结为道侣了,应该也称呼云寒师叔的母亲为‘母亲’,但是云寒师叔的母亲又是师尊的师娘,应该是他的师祖——
这关系有点复杂。
“母亲生前最喜欢的就是师兄,你是师兄的弟子,是她的徒孙。”叶云寒如是说。
言外之意——你本来就是个孩子!
朝阳撇嘴,“那我也是师叔的道侣!”
叶云寒嘴角微勾,“所以我才带你来见母亲。”
自拿着叶乾君的骨灰回天纵山脉之后,朝阳就一直有些不安,毕竟他亲手杀了云寒师叔的父亲,要是云寒师叔因此怨恨他或者怪罪他,他想想都觉得会很难受。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出手了,哪怕云寒师叔会因此和他生出嫌隙。
由他出手,总好过云寒师叔自己亲自出手!
谁知对于叶乾君的死,云寒师叔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带着他来到了这里,将叶乾君的骨灰和他母亲的骨灰放在了一起。
做这些事时,他的表情一直都很平静,朝阳根本就无法判断他的心情如何,也就不知道自己即将要面临的审判。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