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母同胞的兄长宋澄意生的玉树临风,上个月春闱,由陛下钦点探花。
宋家父子两代人都是皇帝的爱臣。皇帝虽然少见宋美人,但陆续也送了不少赏赐,在新秀之中,她也算是得宠的。
一家人说了些许体己话。
宋清芝支支吾吾道,“宁氏竟与陛下同住,从未曾有过这样的事……之前群臣也都参寿安伯教女无方,宁氏行为出格……”
宋澄意闻言,眸光一闪,神色微动。
宋固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目光锋利:“你想让为父去参她?”
宋清芝对上宋固的目光,视线闪躲,“爹爹是言官,规劝陛下也是爹爹的职责所在……”
“身为人臣,规劝君主确实是我职责所在。但朝堂上哪桩事,不比一个后妃更重要。贪官污吏,百姓生计,比起这些,皇帝偏爱哪个妃子,何值一提?言官盯的是朝堂事,天下事,而不是陛下的私事。”宋固盯着宋清芝,一字一句:
“更何况你与她同为后妃,我为了你的处境,也当避嫌慎重,否则陛下怀疑你借助家世以权谋私,排除异己,你该当如何自证?当时群臣参寿安伯,为父一言未发,一因此事不值一提,二为顾全你。”
宋清芝脸色煞白,羞愧难当。
“你做了后妃,不能像原先在家中万事由着自己的性子。凡事多想想再说。”宋固喟叹。
宋夫人留着陪女儿说话。
父子俩先告退。
引路太监引着父子俩离开行宫,正好遇上宁老夫人与程氏一道从暖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