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感觉到了自己语气的严厉,女子的声音又柔和了不少。她俯身捧着小丫头的脸蛋,将脸上的泪水抹去。
“你不要怪姐姐这般斥责你,这些事实属你做的不对。姐姐知晓伱天资聪慧,手脚上的功夫了得。但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的人,你这般无法无天下去迟早会惹出祸端。”
“我以后不敢了。”小丫头轻声哽咽道。“我只是,只是看那个小子觉得碍眼。谁让他穿的衣裳比旁人好,还很招摇得意的在集市上闲逛。我就是想给他一个教训,并不是说要偷东西。”
“以后不可再这样了好吗?”女子叹声道。“你可知道你今日偷的都是什么?这荷包里的东西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倘若荷包的主人不是李家小子而是其画符之人,你偷他人的东西便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咳咳,雪姨,不要吓唬小师妹。她只是玩心大不懂事,往后我会好好看着她。”壮汉听着女子的话,在旁边还是忍不住发声。
女子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可知这两张符箓的来历吗?”
“什么来历?”壮汉不解。
虽说那荷包里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放着两张符箓以及他用来占卜的铜钱,但那瓶牛眼泪是他让人辛苦收集来的。还没试用就被人顺走,叫他倍感气恼。
也不怪李家能是金陵富商,只是给自家孩子的过年的压岁钱都足够七口之家一辈子衣食无忧。
“我知道了,雪姐姐。”小丫头细心的将那荷包收起来,也不敢如之前那般大大咧咧。
最后大哥和二姐各送了些小玩意儿以及红包钱财,李道玄将这些东西拿回自己的房间里,看着鼓起的小山坡不由的苦笑。就眼前这些钱,已经足以帮老道将整个白云观修缮一遍了。
“这两张符箓乃是真品灵符,观其品质绝非寻常真符能比。玄门之中符有真假,假符便寻常可见的符箓,此等符或许有用也或许无用,而真符只有踏过那道门槛的人才能够制画。你家师尊名声赫赫,在玄门也算是颇有地位。但想画这等真符,恐怕你们师尊来了也难。”女子的话说完,看着有些懵逼的二人不禁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