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执起毛笔,沾染黑狗血,在每片纸人头上一点,将所有的纸人都点上狗血。
这些纸人虽然没有画出五官,但这一点的位置,似乎都是在眉心之处。
“还有一事未做。”
轻声嘀咕着,李道玄再次打开包袱,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布包的四角,一脸嫌弃的从中捏着一缕头发。
想到某人,他眼中也是露出厌恶的神色。“这些日子没时间寻你麻烦,如今算是停歇下来,刚好就先拿你试试手。”
李道玄自言自语着,将这一缕头发绑在纸人身上,然后将其捏起,又点着黑狗血在纸上写写画画,最后将其绕着三炷香拜了拜。
“征魂童子魂童郎,藏下阴中之地不能生,求灵保报应其饥色生瘟,征伊三魂七魄,追去见五道仙师,胡言乱语,至灵至白鬼六行,行道头疼,脚手如冰,周身如势,精神散形,吾奉阎罗天子鬼力大王押行,急急如律令!”
咒语念罢,就将这纸人置于备好的黄布上,用黄布包起来,然后放于匣子中。
此法乃是厌胜术,本自鲁班法教秘传之术,后流转于南地,与民间巫教相容,便是诞生出这等法术。
这等法门又称之为魇镇,常以外物为媒介,既可赐福于人,也可诅咒于人,轻者则可戏弄于人。
只不过此等法术叫常人不喜,其中邪术众多,所以在民间不招人待见,多以邪门歪道之徒习修。
李道玄对这等法术虽不精通,但也是知道一二,毕竟九叔行走江湖,与这等邪术之徒打交道也多,知晓很多偏僻的邪道法术,经常说与李道玄听,叫他多积累些经验,免得再遇到这等法术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而他现在所施展法术,乃是太平道人结合道门法术而成的离魂锁魄之法,取人贴身之物,再加以法术,便能使其生出霍乱。
不过这等法术也有个弊端,若是有高人找出弊端再以法术反制,这等法术不仅会失效,还会反噬施法之人。
“就叫看看你这大清贝勒爷能够几分本事护身。”李道玄嘀咕着,就将匣子放在隐蔽之处。
随后看向桌上放着的其他纸人,拿起来一一写上符篆,再以泥土染之,绕着香炉念念道:“左飞右灵,八景华精……猛兽卫身,从以天兵,呼吸江河,山岳流倾,卒致行厨,金醴玉浆,束收虎豹,叱咤幽冥,役使鬼神,摄伏千精,所愿从心,万事克成,分道散躯,恣意化形,上补真人,天地同生,耳聪目镜,彻视黄庭,六甲玉女,为我使令!”
咒罢,就将口中金液吞下,然后拿起桌上那杯茶水饮下,朝着纸人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