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对于自己选择的道路会坚持下去,他们纵使死了也不一定会改变自己的意志。
就像谭嗣同所写的那样:“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李道玄打量着他,试图从他身上看出一丝破绽。
他暗中掐诀,默念破邪神咒。
可姚念春却纹丝不动,好似不受法咒影响,这叫他感到十分困惑。
“破邪无用?!”李道玄心中暗自惊叹。
“道玄兄为何如此看我?”姚念春见李道玄一直盯着自己,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脸颊,发现无异物,便出声问道。
李道玄听着话回神来,朝姚念春大方一笑:“方才见大公子神色坚决的模样,便是想起了宋时的一位诗人。”
“何人?”
“文天祥。”李道玄叹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大公子能有如此胸怀壮志,我也只能感到佩服。这杯茶水算是我敬给大公子的。”
“哈哈,道玄兄过誉了。”姚念春笑着,然后伸手端起茶杯与他碰杯。
两个人一口饮尽,皆是将杯底面朝对方。
二者笑声传来,畅快其中。
姚念春用扇子拍着桌子,慢慢唱出一曲满江红。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声音百转,唱的竟然不比那些风月场所的歌伎差,李道玄听完,不由的拍手称好,对于姚念春这等才华感到钦佩。
这年岁,能唱戏,能讲洋文,能读书识字,别说放在整個晚清,就算是前世,也算是个人才,虽然不知道姚念春为何没在史书上出名,但李道玄能够相信,只要他活着,将来必有大用。
“道玄兄就莫要再叫我大公子了,我长你许多岁,不如唤我姚大哥。”姚念春笑说道,“我与你一见如故,早就想和你做兄弟。”
“既然这样,那我便是恭敬不如从命了。姚大哥。”李道玄也是攀的快,改口就称大哥。
两人打的热乎,一声李弟,一声大哥的,这庭院深深间,多有了些江湖结义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