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为何故意疏远她?
总不可能是言执玉有了别的心仪的女子。
言执玉跟他不同,一向洁身自好,没什么花花的传言。
难不成是言执玉还没意识到自己对小娘子的心意?亦或是在逃避小娘子的心意?
沈宴秋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毕竟言执玉已经快及冠的年龄了,身高八尺,面如冠玉,已经到了可以议亲的年龄。但陆家二娘子小他整整五岁,如今还未十四,身量还未长开,站在他身边失了气势。
纵然她已经是同辈之中的翘楚,但是对上言执玉,年龄到底还是小了些。
沈宴秋想到这种可能性,不由得就露出几分戏谑的眼神来。
他比言执玉小一岁,从小便被排在他后头比较,加上他性子顽劣,不如言执玉进退有度从容有礼,故而处处都被贬低几分。
沈宴秋因此对言执玉的敌意那是个没由来的重。
此时他似乎又早一步的窥探到言执玉的心结,眼里头都闪着兴奋的光。
要是他把陆二娘子从言执玉手中抢过来,那言执玉不得痛苦死啊?!
沈宴秋混迹秦楼楚馆的时间较长,虽然都是逢场作戏暗通消息,但是明面上也确实学了不少哄小娘子开心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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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不信了,他还拿不下一个小娘子?
可以说他在这件事情上似乎是得了上天眷顾,他还未想好如何计划撬言执玉的墙角呢,机会就大咧咧的送上门来了。
那日小娘子十四岁生辰,陆府大摆宴席,早上接待了不少宾客,见她和曲家三娘子、忠阳王嫡女相谈甚欢,沈宴秋那日也是没由来的替她高兴。
只是春寒料峭,小娘子抱着汤婆子,鼻尖冻得还是微微红。
在外头还未融化的雪白之下,更显的楚楚动人。
他隔着一湖的涟漪久久驻足。
按理说,这个时候陆家应当着实准备和言家的定亲之事了。
毕竟两边都是抢手的,人自然要早早订下的。
等娘子及笄,依照陆家宠女儿的性子,自然还是要再留个几年的。
所以早上没见着言执玉的身影,沈宴秋还有些奇怪。
莫不是太学读书读傻了?
纵然不请假赴宴,也该派身边的人先将礼物送来才是。
沈宴秋看了一眼帮着妹妹清点礼物的陆青栩,状似无意道,“怎么没见言家的礼物?莫不是他们送了什么好东西,你特地藏起来不让我们瞧?”
陆青栩也有些不满,只是言家的礼物早就送来了,而且分量不轻,都是最适合女儿家的东西。
质量不错,礼数齐全,款式也新颖,看上去应当是程氏亲自挑选的东西。
“言家的礼物早就送来了,明面上送的都在这儿了。”陆青栩一直认为言执玉会是他板上钉钉的妹夫,虽然没见着他的礼物,但是也不会落了他的面子,“言大郎君怕是准备亲自送到了了手里。”
“这样啊。”沈宴秋意味深长的答道,而后就让少平少亮去打听。
结果那日就打听到了小娘子吃了宴席在后门等言执玉的事情。
三月初七,春寒未退,他练完武,耐不住心里的想法,寻了个隐秘的角落远远看着。
小娘子娇俏,站在廊下张望,含着笑意憧憬着,毛茸茸的大氅穿在她身上,配上红色的飘带,当真是万分亮眼。
想到她身子不好,却愿意忍着冻在此等着言执玉,他心里头莫名的就有几分异样的情绪。
抓着他的心,让他难以忽视。
酉时到亥初。
小娘子等了多久,他就跟着等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