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子面色沉了沉，“老二，你究竟是担心沈家，还是不满老三能对自己的婚事做主？”

“我——”沈二爷支支吾吾地低下头。

“你也到了不惑之年，很多事也该明白了。当初你跟程家联姻，虽然是沈家所需要的，可也是你自己点了头的。这些年你在外面的那点破事，你以为方兰不知道吗？她只是懒得跟你计较这些。别说是方兰，怕是很多人都知道你沈二爷跟外面的女人不清不楚的事。我对这些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还觉得心里不舒坦吗？”

沈二爷缩了缩脖子，他在外面是胡闹，这话他确实没办法反驳。

沈老爷子摆摆手，“没其他事你就先出去吧。”

“是。”沈二爷只能乖乖地退下。

沈家人聚在一起用午饭。

在场的有沈老爷子，沈二爷和程方兰，还有楚檬和沈然。

沈二爷在面对沈然的时候，丝毫没有在书房的时候那种气愤，反而态度极好，贴心的询问沈然结婚的事上有没有他能帮上忙的。

沈然动作优雅且慢条斯理的为楚檬剥虾，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配上他专注的神情，就好似一幅美景。

“不必了，有劳二哥费心。”

在场的诸位，都能感受到沈然对沈二爷态度的疏离。

可即便是如此，沈二爷也不敢表达半丝不满，仍脸上挂着笑。

楚檬隐隐觉得，沈二爷更像是皮笑肉不笑，眼睛里的笑意也不达眼底。

这位沈二爷的演技，可半点不像是沈然。

太，差了些。

这顿饭吃的倒是和睦，下午沈然又带着楚檬在沈宅继续逛，主要是上午没能逛完……

后来楚檬又被带到沈然以前住的地方，不过现在他很少回来住，但因为有人打扫，倒还是很干净。

院子跟沈宅整体的格调差不多，古朴又安静，只是在楚檬迈步进来的时候，一颗心不知为何会揪成一团。

以至于晚上在架子床上睡觉的时候，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楚檬抬手一抹，发现眼角还有未干涸的泪水。

沈然走进来问：“睡得如何？”

楚檬皱着眉头，摇头道：“我做了个奇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