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夫人这种情况,调理时间恐怕长达两年。
陆承安有机会下毒,却下的是慢性毒,是不确定陆夫人是凶手,还是想让她在痛苦中死去?
真乱。
我检查完后,将东西都放在了一边,表情微微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了满脸的担心。
我知道我并不担心她,而是装的。
谁不喜欢一个柔弱可怜没有攻击力的小白花。
“夫人的确是中毒无疑了,并且已经伤及内脏和脑神经,需要中医调理,并且调理的药方极为复杂,调理过程中还会有疼痛感,半月一次,长达两年。”
此话一出,陆景墨的眉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了几分。
那双眸子如同老鹰盯着猎物一般,冰冷至极。
“什么毒?”
“兰丁花的毒,在华国境内几乎都没有病例。”
“如果有,那也是被西医误诊,白白葬送了性命。”
我的目光微微看向了姗姗来迟的陆承安。
他眼神淡漠的靠在墙边,嘴角不自觉的轻勾。
陆景墨注意到我的眼神,随后朝着陆承安看了一眼,陆承安那一抹轻笑瞬间消失,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转头就走。
刚来就走了。
血脉压制?
房间里,许柔皱着眉头分明就是不信,开始辩驳: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兰丁花毒我从来都没听过,夫人这明显就是最近天气变化异常,感染上的流感,我没想到你居然用人命来开玩笑,说什么中毒,陆家请了大把的有名医生,都说是身体欠佳,缺乏锻炼,感染上了流感,你却偏偏说是中毒,难道你比那些有名的医生还厉害吗?”
许柔的话语里全是斥责,她是医科大学毕业,后又进入林家医院实习,对自己肯定十分自信。
我目光淡然,“许小姐你怎么可以这么冤枉我呢,夫人的确是中毒,陆少把我叫来的,你信不信我是一回事,我能不能治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从医疗背包中拿出纸和笔,写下了调理配方,随后递到了陆景墨的手中。
“这些是中药,半月一疗程,长达两年,不能断,就算没作用也不会致死,陆少信不信由你,多说无益。”
转头离开。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信不信、用不用和她都没关系。
我出门时,碰到了刚刚离开的陆承安,他在这里许久,想必是在等我。
他目光阴沉,满脸复杂的看着我,“没想到你还有点本事,你说对吧,林家大小姐?”
“林家主最宠爱的女儿。”
他笑的张扬,将我看穿。
“据我所知,林家的医院西医是最好的,研制出的药,也凑合,你倒是特立独行,学中医。”
我淡淡一笑,眉眼弯弯,笑起来格外清纯,林家的确是不会中医的,研究的也都是西医。
但我不一样,五岁那年,我被查出得了某种重病,几乎是不治之症,我爸妈在外网寻了很多名医,发布了数不尽的求救帖子,只要有人能救我,多少钱都无所谓。
一年两年三年……
直到我十岁那年,一个女人找上了我爸妈。
也是这一年,我拜了师。
成了师傅一生中唯一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