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多一蹴而就的伟业。
她从一株草的衰荣里,从一抹云的幻灭里,从一场秋雨的悲欢离合里,她无法参悟,但能深深感受到他的浩瀚。
九月的晚风吹拂着窗纱,她看见明月耀清风,如同那个他眼睛里的月亮,只能仰望,但也希望他透过那缕光,看见她,赋予它存在的意义。
或者爬上楼顶,坐阳台上吹着凉风,适度感伤。
没有星河滚烫,没有碧浪清风,没有歌曲里的浩瀚,但至少风的背后,是属于自己的宇宙。每个人的节奏不同,不必追寻,只需等风来。
那本厚厚的摘抄本上第一页是臧克家所言:“鸡蛋从外面打碎是食物,从里面打碎是生命,但它们的命运最终都是食物。”
第二天回到教室,又听周怡讲着趣事。
嘴挺秃,走路风风火火,说话有点娘娘味,浓眉大眼,精瘦的身板充斥着力量,单眼眸闪着玻璃的炫彩光芒。周怡也是很有趣的人,话多,也不甘寂寞,涉猎很广。被他烦得不行时,会双手合十,拜禅打坐,甚至互相当起了僧侣,要超度她离开苦海。
把开除当挂职赚外快,他的思想都跳脱,有时灵光闪闪,比她还单薄,有时光怪陆离,野蛮生长。每次她都惊叹不已,世间竟有如此生活方式的活佛,不拘一格。
说到英语,她也是努力过好多年,越挫越勇的那种,才比原来提升一点。
平澜还没收拾完书包,就听见班主任那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头顶冒着蒸汽,气场全开!!!
“平澜,你再过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