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是一场漫长的反叛,路途迢迢,无人宣导,无人奏乐,一人独行,棘刺遍野,甚至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将这份欢喜湮灭,也要轻声对他说一句:
你是我藏在笔墨里的骄傲,败于朝露晚霞,隐于春夏秋冬。
我想拿月亮给你,现在觉得手中的月光已经弥足珍贵,往后将再不会见星而眠,见月而乐。
“讲清楚惹,你是顶楼那点黯淡变成了我心里最亮的星呀!是无数个五个最喜欢的人集合成,一个最喜欢的他。”
“不用解释,还是想做你十七岁的女孩,虽然已经错过了你拍的合欢花,但是还想要穿行炽热的过道,转过头对你俏皮眨眼,望向窗外,过那一条熟悉长巷,和你一起涂着改过期的漆。”
“你喜欢我,我喜欢他,如此的兵荒马乱,我们都没有胜算。没人懂泪痕,青春在无声地笑。”
“这哪里关他的事?你也不过就只长了个嘴,不痛不伤。做壁上观,借过合欢树下牵手,笑纳鸡飞狗跳,浪费所有害羞。”
“人情味都像阅历,刀枪不入没这么容易。成功鬼都知道孙猴子是块石头,何况血肉之躯的你?”
“后座早已经有人憩息,合欢树又画在了哪里,我们再也不会在相似的老巷子相逢……回不去的短头发,有点刺扎,有点想他。”
“烟火最圣洁,也最市侩,餐酒最应时,春花也误年。”
“只得怀念那天,风和日暄,奉陪争那瞬间,漠不关己,可曾出现,有曾经差点。”
初春的校园,新绿如洗,阳光穿透了稀疏的枝叶,斑驳地洒在平澜的桌子上。她手里拿着书,眼眸却不由自主地飘向花坛边那个背影挺直、身形高大的少年——张峻豪。他披着一件校队的运动夹克,阳光下的侧脸线条分明,似乎在郑重地对待着每一次投篮。
平澜湮没在教室一角的座位上,不禁发出轻微的叹息。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会注意到一个如自己这般不起眼的女孩子呢?她轻轻地合上书,试图让自己回到现实。
“哎,平澜,你不去操场看篮球赛吗?”身旁忽然传来和煦的声音。是芳华,一个有着能够照亮全世界笑容的女孩。
“不去了,还是复习功课实在些。”平澜语气淡淡,但眼角余光却仍不自觉地搜寻着张峻豪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