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澜被突如其来的任务打断,站起身来,对芳华抛去一个“待会儿见”的眼神。而芳华则又一次低下了头,目光复杂,似乎在思量着未来的某个方向。
“小平澜长大了,独立自主。”
“想不到我张峻豪也有这么一天,更想不到会有这种结局。”
“一开始只是想捉弄她一下,只是那一眼,那披星戴月的夜里,爬起来看旧时光,谁往后一瞥,谁不思念年少。”
“偏她就带着枕头站在门口等了我一晚上。”
“要我怎么说呢?她太傻了。傻得可爱,让我沉迷。”
“我对象那种没意思,说白了还不是两种人,一种是对我膜拜的,一种是我对她存欲的。”
“可她是那么地倔强,那么地不知改变为何物,我们让她吃了苦,但看到了夜里的光。”
“我以为只有最枯燥的,最无聊的她出现的时刻,不过是躲在我的避风港里做着美梦,可最近连最难的数学我也不怕了。”
“我喜好她朝我飞奔而来,风都穿不过她的胳膊,她抬眼望我,映亮我的余生,那往往不可侵犯的月亮,藏在她眼里也变得温驯。”
“小平澜老说,喜欢这种事,有什么好害臊的。所以在我遇见的每一个秋夜,我都想对她敞开。小众的日记是我本人,我写了很多东西,写给秋天的每一页纸都是平澜。”
“她似乎不在意我的学习成绩,我的篮球技术。她在乎我为一个刚转来的女生打了一架,我们在保卫者什么,争得了什么。”
“那个冬天,张峻豪给平澜垒了一座冰雕王冠,他对平澜说,未来的她会发光的。”
平澜是听过这段话的,后来因为不相关的人,将这段隐藏在张峻豪心里酸涩无比的真心话,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午后,溢于平澜耳了个遍。
他说一切美好都有裂隙,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但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请提前做好准备,熬过无数背单词的夜,才有资格重来一回。
他看见芳华早上六点多就起来了。
平澜的模联已经开了一天,她就等在门口。只见她蹲了下来,画了好几个妆面,又都一一洗掉。
平澜对她的印象又生动了起来。知道她今天肯定会跟他表白,看见他就鞠躬道歉,顺手再给他女神一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