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澜猛然回过头,看到张峻豪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篮球,阳光洒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边,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
心跳骤然加速,平澜感觉自己的脸颊又开始发烫,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不说话?看到我高兴得说不出话了?”张峻豪笑着走进来,一把搂住平澜的肩膀,语气轻佻,“还是说,在想我什么时候跟你表白?”
平澜的身体僵住了,她用力推开张峻豪,怒目圆睁:“张峻豪,你……”
“够了,张峻豪!”芳华突然站起来,走到平澜身边,挡住张峻豪侵略性的目光,“你没看到澜澜不想理你吗?”
“哟,这不是芳大小姐吗?怎么,心疼了?”张峻豪挑衅地看着芳华,“我跟她说话,关你什么事?”
“你……”芳华气得脸色发白,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平澜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看着张峻豪:“张峻豪,我最后再说一遍,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说完,她拉着芳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美术社。
“澜澜,等等我!”身后传来张峻豪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和无措。
平澜脚步一顿,最终还是没有回头。
夕阳西下,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平澜只是笑笑不说话,暗恋和单恋本就是一场无关胜负的战斗。
前方无坦途,荆棘布满的密林和沼泽,会令人绝望又遗憾。有的人会跨过去,有的人掉下去,有的人则是再也不会走进去了。
她的心情不再悲壮,也没那么沮丧,暗恋就像是一场雨,无论人工或者自然,旱涝总会得到缓解。
宋蛋蛋恢复了元气:
“平澜,我要告白了。”
“恭喜。”
“还没告白,说等我们两一块。”
平澜笑笑不说话。现在还不是时候。
体育委员张伟峰最近也在发愁,他看上的姑娘让他搞砸了,结婚那天邀请了很多人,怕尴尬却是没邀请那位姑娘。
并不是异性缘不好,也不是条件不好,只是有时候有些事情就是阴差阳错。他们也曾开心过。
“我表哥从外国回来,给我带了皮筋,他说现在国外很流行这个表白方式。”淡黄色的皮筋,平平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