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刻，他低下头，看着林星川的头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怎么哭了......”

她好像流泪了，有点烫人。

君卿玉的神情变得有些古怪，更多的是愤怒，但眼中却也闪过一丝迷茫。

“答应我，不要伤人好不好。”林星川轻声道。

“呵，这就是你的目的吗？”君卿玉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是，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

林星川不愿意骗他，其实也骗不到他。

以前的君陌也明白，但他从不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林星川对他的防备是真，爱他也是真。

她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便在防着他，但她最后，也是真心想和他在一起。

她向他承诺过，待天地复苏，便与他成亲，是为安抚，却也是真心实意。

待天地复苏，她愿意舍弃神格，与他相守。

君卿玉的眼神中充满了欲望和执念：“嫁给我，我便不伤人。”

林星川微微一顿。

“你知道的，不可以。”如果他是君陌，林星川愿意与他成亲，但是他是灭世魔神。

她无法嫁他，她刚刚已经立下神誓，必诛魔神。

天地不容魔神，二选其一，她没有选择。

君卿玉冷笑一声，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呵，你还是要杀我。”

“可是，我爱你......”林星川道。

君卿玉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他很快恢复了冷漠：“我说了，我不是君陌。”

林星川深吸一口气，她的目光坚定而深情：“其实，世界上很多事情，并不容易分的太清。

不管是过往守护苍生的明月仙君，还是前世的灭世魔神君卿玉，还是你伪装下只爱我的君陌，我都爱你。”

林星川从很多人口中听说过明月仙君，看到君陌之后，他们的心中多有惋惜。

好似有些无法接受君陌的变化，像是碎了明月仙君的滤镜。

但是，在林星川心里，每个人都在不断的变化，或好或坏。

他们都是同一个人。

她不会否认自己的爱意，也不会纠结自己爱的是哪样的他。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君卿玉的声音冷到了极致。

相思的束缚渐渐解开，这原本也困不了他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