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酒之烈,非同一般啊。"白胡子感叹道。
辛辣消散后,果香盈满唇齿,吞咽之下,又有甘甜回味。看着二人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露出满意的神情,罗南心中亦随之欢喜。
他对这款灵酒充满信心,但也好奇二人能否适应。然而,从他们的表情看来,似乎十分喜爱。
"如何,可还如意?"罗南带着戏谑的目光看向二人。
他知道此酒度数极高,凡人仅饮一二两,便足以沉醉不醒。但他不清楚二人酒量,此前所供应的一直是葡萄酒或是低度的灵酒。
如今面对这烈性白酒,不知他们能否承受。这时,白胡子开口,放下酒杯,严肃地看着罗南,缓缓道:
"醇厚雅致,甘润凛冽,百味谐调,余韵悠长。"
这十六字评语让罗南愣住,他没料到白胡子竟能如此文雅地表达。且评价极为专业,罗南望向白胡子的眼神多了几分敬意。
他没想到看似粗犷的白胡子,口中的话语竟如此内行,而且听上去评价极高。一开始,他并未期待从二人那儿听到如此文雅的词汇。
只要他们能说好喝二字,他就满足了。但白胡子的赞誉,使他刮目相看。
就在罗南对白胡子的评价渐生认同时,黄猿也开了口。
"嗯,的确不错,这酒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不如告诉我供应商,或者我能从你这里多买些?"
闻言,罗南略显惊讶:"我想,给兄弟们带回些许,应该也不错。"
"这西凤灵酒,他们必定会很喜欢。上次赤犬回去没给他们带什么礼物,这次带上两瓶,他们定会很开心。"
黄猿的话令罗南有些好笑,他带着笑容回应:"这恐怕有点困难。"
"我是西凤灵酒唯一的供应商,想喝酒就来找我吧。"
"但想让我批量供应,恐怕有些难度。若给你,我店里的客人岂不是少了,我去何处赚钱呢?"
听闻此言,黄猿连忙道歉:"抱歉,抱歉,您是老板。"
"我刚才失言了,绝无砸你招牌之意。"
看着黄猿道歉,罗南大笑道:"没事,不必在意,我不会介意这些小事。那么,我可以给你几瓶,别担心,但记在谁的账上呢?"
黄猿一怔:"哈哈,既如此,就记在白胡子账上吧,反正他财大气粗。"
"不像我,做个公务员琐事繁多,薪水又少得可怜。"
见二人擅自决定由白胡子付款,白胡子急了:"什么意思?为何要我付钱?这酒一看就价值不菲。"
"酒钱我可以支付,但你为下属买酒,却要海盗付款,这似乎不太妥当。"
"他们知道喝的是海盗的钱买的酒,难道不会怪你吗?"
白胡子的话让黄猿愣住:"啊,你说得没错。"
"那些小子知道是我用你的钱买的酒,恐怕会乐翻天吧。"
原以为黄猿会否认,此刻听见这话,白胡子愕然,笑容瞬间收敛。
接着,黄猿得意洋洋地说:"让你们这些只赚不赔的海盗王花钱,我的小子们一定乐不可支。"
"说不定还会多为我跑两趟腿呢。"黄猿的无所谓让白胡子无言以对。
既然如此,他也只好认命,付钱就付钱吧,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金钱。
因为他最缺的是家人和朋友,此刻黄猿虽然像是在敲诈,但实际上也是把他视为亲人的表现。
既然如此,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就这样,所有的费用由他承担。
望着眼前的二人互动,罗南有些羡慕,他曾有许多知己好友,他们是同学、朋友、同事,如今只有他孤身一人在这里。
尽管每天有人陪伴,但总觉得缺失了些什么。此刻,他想招募服务生的念头愈发强烈。
"好了,你们俩别说了,试试我做的这道菜如何。"
白胡子正欲夹菜,看到盘中白花花的不明物,迟疑了一下,停下了筷子...
只见那须发皆白的老者问道:“掌柜,此乃何物佳肴?老夫竟从未得见。”
闻言,罗南神色微愣,方才想起,此地之人鲜少食用此类鸡爪之物,故此陌生也在情理之中。
见白胡子提出此问,他坦然回应:“此乃鸡爪,即是鸡之足部。烹煮熟透后,以秘制酱汁腌渍而成。”
“诸位放心,所有骨骼皆已剔除,入口即食,无需费力。”
二人闻此,皆是一怔,未曾想过鸡爪居然可成美食。
对他们而言,鸡爪常与尘土接触,通常弃之不顾,无人视其为食材,更不用说如此精致的烹饪了。
罗南的菜品,令二人眼界大开。听闻鸡爪去骨,更添惊喜。
“掌柜,竟有这般本事?”二人从未享受过如此周到的服务。
听到鸡爪无骨的解释,仿佛受宠若惊。
原以为此举专为他们二人所做,然罗南却道:“非也,并非特为二位所烹。”
“此菜向来去骨,便于食客品尝。”
二人本因优质服务心生欢喜,闻言犹如冷水泼头。
“怎会如此?还以为是专为我们烹制的呢。”
“无妨,好吃便好,对吧,黄猿?”
白胡子的话语让黄猿压力倍增,他知白胡子之意,是催促自己尝试。
既然是白胡子买单,先尝后评,好歹算数。
毕竟,他与白胡子为多年挚友,白胡子向来排斥新奇食物,不愿接受新事物。
黄猿无奈,只好应命,在二人的期待目光中,颤抖着手用筷子夹起一只鸡爪,小心翼翼放入嘴中。
鸡爪上的酱汁随着他的颤抖滑落桌面,罗南眼疾手快,迅速抹去桌上的酱汁。
身为掌柜,且有洁癖的他,绝不容许此类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