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一晚上的答案,她终于亲耳听到了。
门口的男人沉默了几秒,薄唇微张,冷静下来问。
“我能进去了吗?”
护士还拿不定主意,靠在门框上,侧身往里看,用眼神询问。
床上的女人抹去了眼旁湿润,吸了吸通红的鼻子,深呼吸稳定情绪,点了点头,嗓音有些沙哑和哽咽。
“进来吧。”
护士这才将门完全推开,盯着男人的表情,尴尬地把手伸进空荡的口袋。
“我只是帮个小忙而已,别回头举报我啊。”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厉寒辞根本来不及思考,见她走了,便快步跑进病房。
另外两张床位是术后送到这里挂水恢复的病人,兴许是有几天没洗澡了,房间里有一股皮脂与汗水的味道。
帘子隔绝了那两位的呼噜声,厉寒辞站在床头,与床上的女人对视,急得通红的眼眶舒缓几分,声音还没恢复过来,有些颤抖。
“你,你怎么样了?”
他不敢靠太前,怕自己忍不住心疼地把她拥入怀中,怕自己一股脑把事情都说出来。
沐晚晚靠在枕头上,床板是护士查房后帮她升起来的,撑着她的上半身。
无人发现,被子下她的身体还在激动得微微颤抖。
她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看,仿佛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眼里的思念与埋怨又化成了湿润,充盈着眼眶。
厉寒辞见她脸色苍白,只有眼睛与鼻头通红,吓得连忙上前。
“怎么了?哪里疼?”
挂水的左手因为输液冰冷而惨白到泛青,她不太想让他察觉自己异样的情绪,撇过头去,声音有些沙哑地问他。
“你来干什么?”
下意识以为她这是生气了,厉寒辞开口便是解释。
“我已经尽快赶过来了,是护士拦着我不让进来,她说肚子里的宝宝不舒服?”
说着他看向沐晚晚肚子的部位,那边盖着被子,只能看到微微的隆起。
“宝宝跟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