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区先生。”
张远将门口处的水盆提起来,压低声音开口。
区阳的琴声,对他气血和真元的疏导,有些作用。
若是从前那个十八岁的毛头小子,张远怕是不好意思出厢房的门,更不可能说这般感谢的话。
“我大抵能猜出来,你是因为气血煞气侵袭,才会……”
才会做什么?
背对着张远的区阳终是没有说出口,只是站起身来。
“我要出外访友一趟,留了几本书册,你可让玉娘取了给你。”
没有回头,区阳径直往门外走。
到门口处,她顿住脚步。
“你莫要辜负玉娘,她为你实在付出太多。”
话说完,她拉开门,快步离去。
张远转头看向石桌,区阳的古琴忘记带走了。
身后,温暖的身躯轻轻靠上。
张远将挽着自己腰身的手臂握住,轻柔,温软。
“我梦里就是小郎一身是血回来的样子,我就睡不着。”
“我知道小郎是皂衣卫,我知道我其实不过是个船娘,若不是小郎,我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