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告诉我爹,有些事,都是命。”

那领头的云松剑门老者嘴角哆嗦,却不开口。

“命?”张远转头,看向唐其廖,“信命,我已经死了。”

“我张远从来不信命。”

唐其廖有些艰难的看他,轻声道:“你叫张远?”

直到此时,他方才仔细打量张远。

皂衣卫内衬,黑色轻甲,面容刚毅却透着几分青涩,年不过二十。

“你,是郑阳郡郡府张家子弟?”

唐其廖开口。

如此年岁,如此修为,如此决断,非大家族子弟不能有。

败给这样的人,不冤。

自己还是太轻敌了,总觉得一切尽在掌握。

“郑阳郡张家?”张远摇摇头,“不认得。”

“我家世代皂衣卫,我爷是皂衣卫,我爹是皂衣卫,我大哥是皂衣卫。”

“父死子承,兄死弟及,我命里注定是皂衣卫。”

“不过我不信命。”

“我要做玄甲卫。”

唐其廖张张嘴,看着张远。

世代皂衣卫。

朝堂武者最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