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回答的很保守:“这要看恢复后的情况,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简维宁的眼睛一下就红了,但她还是强撑着看向薄荆州,“荆州,今天谢谢你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医生严肃打断:“不行,得留人看守,轻微脑震荡也是有风险的,不能开玩笑。”

简维宁动了动唇还想说什么,薄荆州开了口:“今晚我留下,你安心睡吧。”

两人相识那么久,简维宁自然清楚他的性子,“那就麻烦你了,只是……沈晚辞那里需要我打个电话去解释一下吗?”

新闻闹得很大,应该都看到了。

男人静了几秒,像是不耐烦的蹙了蹙眉,“不用。”

薄荆州一直在医院待到清晨才回去,家里佣人已经开始打扫卫生,见他回来,忙道:“先生刚回来?您要用早餐吗?”

“恩。”

他一夜未睡,这会儿有点头疼,揉了揉眉心,随意问到沈晚辞,“太太呢。”

“太太应该是去公司了,我来就没瞧见她。”

薄荆州不喜欢家里有外人,保姆并不住在这里。

男人看了眼腕表,平日里这个点沈晚辞还在吃早餐,所以昨晚的酒店是她开给自己住的?

她一夜未归。

薄荆州的脸色有些阴沉,保姆并没有察觉,将早餐端上来时,手里还拿了一份文件,“先生,这是今早物业给我的,说是有人寄给您的快递。”

他的家庭住址是保密的,文件一般寄到公司,由秘书过目后觉得有必要才会拿到他面前。

这会儿恰好闲着,薄荆州也就没多计较,直接接过来拆开了。

顶端那醒目的离婚协议几个大字,让男人本就阴沉的脸色瞬间变得寒凉无比,一目十行扫过,在看到财产分割那一项时,他喉间更是溢出了一声冷笑,“列举的挺详细的。”

他名下所有的房子、车子、现金、股票全都以对半的形式分好了。

薄荆州:“倒是敢想。”

一旁的保姆哪里敢接话,她自然也看见离婚那两个大字了,这会儿恨不得原地消失。

男人一手拿着协议,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女人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