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薄荆州冷笑一声,“嫁给谁?聂钰诚?”

“别说他对你没意思,就算有也不会要你。在京都,哪怕是我薄荆州不要的女人,都没人敢接盘。”

沈晚辞被他这话气得够呛,转身瞪着他,“你要是觉得这个理由有损你的面子,可以换一个,老婆看见你就犯恶心想吐,毫无生理反应,无法正常满足夫妻生活!”

“沈晚辞……”薄荆州眼里突然翻腾起将人撕碎的怒意,咬牙切齿叫着她的名字。

沈晚辞怕他一怒之下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泄气似的软下态度,“不管什么原因,我们迟早都是要离的,你看哪对夫妻是我们这样的?”

想到这三年煎熬的婚姻生活,想到她一次次笑脸相迎却只换来男人冷漠的对待,想到那些连看都没看就进了垃圾桶的饭食,委屈层层叠叠的漫上来,压都压不住。

薄荆州沉着眉眼看她,女人眼眶微红,却又偏偏倔强得像一只斗鸡。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很烦,索性闭上眼睛躺下,“睡觉。”

沈晚辞被男人这么抱着,脸贴在他的胸膛上,鼻息间全是薄荆州身上的气息,这是婚后他第一次抱着她睡觉,之前两人都是各睡各的,中间起码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男人刚洗过澡,身上凉凉的,但很快就热了起来,烫得沈晚辞像是抱了个暖水袋。

这样抱着,她睡觉很不舒服,她挣了挣,想翻过身背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