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顾忱晔顶着一张看谁都不爽的脸坐在了他身侧,“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出来喝什么酒?要是实在闲得慌,就滚回你公司加班去。”

薄荆州已经喝了好几杯了,他握着手里空了的杯子:“你对着言棘,有没有不行的时候?”

“噗……”顾忱晔刚喝进嘴里的酒毫无形象的喷了出来,好在他在关键时候还知道扭头,没有弄薄荆州一头一脸:“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对着沈晚辞?”

对上薄荆州杀人似的目光,顾忱晔将面上的震惊收敛了些,又抿了一口酒,半晌后才重新开口:“没有,不过你这种身体上的毛病,得找专业人士看啊,或者你喝点壮……恩……那个的。”

这种事,着实有点伤男人自尊。

平时他和薄荆州哪怕口头上斗嘴几句,那也是兄弟间的互相调侃,这要成了真事,那些平时用来随口怼他的话就不太说的出口了。

一贯云淡风轻、哪怕面对再大的风浪也能从容不迫、处变不惊的顾公子难得结巴了一下,说完后就低头给自己猛灌了两杯酒。

薄荆州冷冷的瞧着他,看那样子像是要直接将他的头摁进酒里,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老子身体没问题。”

男人该有的反应和冲动他都有,只是到了最后一步总是卡住而已。